声音也压得很低。

许知看见宋霜寒进门，垂了垂眼睛，没有看他。

宋霜寒见她没有赶自己出去的意思，试探着走了进来。

“许知？”

许知躺回被窝里，翻身，背对着他。

宋霜寒坐在床边，目光从重新合上的抽屉边沿滑过：“你我各退一步，怎么样？”

许知没有说话，却拧了拧眉毛。

他们如今这样，还能各退一步？怎么各退一步？

是他答应离婚？

还是她答应二女或者是多女共侍一夫？

简直是可笑。

“你放弃离婚的念头，我放弃……小宜。”

许知一怔。

扭过头看向宋霜寒。

完全没有料到，宋霜寒会说这样的话。

宋霜寒察觉她动容。

一双含情眼看过来：“这样，我们继续做夫妻，怎么样？”

许知看着宋霜寒。

不知道他这句话里面有几分的真心。

但是，却轻轻的，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同意。”

宋霜寒眉峰像是刀一样，豁然拧紧：“这样你也不接受？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他已经给出了绝对的退让，表明了态度。

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们好聚好散，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你的。”

许知的话说的出奇的冷静。

宋霜寒却看着冷静的许知，暗暗握紧了手指：“你到底想要什么？金钱？地位？还是别的什么，说出你的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只要不是离婚！

而她偏偏不识好歹：“我要离婚。”

宋霜寒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