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包民警在姜晚面前蹲下,亲切地问:“小晚,你跟叔叔说说,这些人怎么欺负陈伯了?”
“啊啊啊刚刚姜晚就坐在我旁边吃粉!”
他要解释,叉烧包民警瞪他一眼,“难道小孩子会说谎啊?”
陈鼎扭头怒瞪陈远胜:“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再做这些了!你就算不收钱那也是骗人啊!也不知道谁报的警,你跟着走吧,我会跟邻居说你出远门了,以后我每个月去看你一次……”
围观群众失声尖叫:
“咦,小晚?!”
坐到陈远胜家里,喧闹骤然降温,沉默变得明显。
那些混混是马老板的小舅子和小舅子的朋友,他们都怕被请去派出所喝茶,马老板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带着人潦草离场。
姜晚打量着陈家,一套上了年头、但很有生活气息的小房子,墙上挂着全家福,但姜晚想了想在玄关看到的拖鞋的数量,便知道这家只有父子俩在生活。
一些比较亮眼的珠帘、仿真花摆设都褪去了鲜艳,说明女主人已经离世很久了,但它们都被留着,又可见这家人对女主人的感情。
姜晚想问问详情,没等她开口,陈远胜就自顾往下说了。
还是陈远胜以答谢为由,请姜晚去家里小坐,才把姜晚救了出来。
先打破沉默的是陈远胜的儿子,陈鼎。
陈鼎撇撇嘴,一屁股在客厅坐下了,几分钟后,他才恍恍惚惚接受了一个事实:大名鼎鼎的姜晚到他家来,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吃粉。
姜晚:嗯?
“我看到手上都是戒指的叔叔,用好多盒子砸陈伯伯的手,陈伯伯一直喊‘不要!不要!’……”
她和三哥迅速对视一眼,兄妹俩同时想起那一晚牛志等人回来后,带回一身“脏东西”的事。
有的工人睡梦中觉得有小孩子的手在摸他的脚,醒来后发现脚腕上有青黑的婴儿手印。
叉烧包民警笑了,看了那些礼品一眼,又问围观群众:“小晚说的是不是真的?”
风波平息,姜晚却被热心的惠市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行了,一场误会,散了吧。”叉烧包民警把马老板送上车,又把那些礼塞回他车上,不给马老板胡搅蛮缠的机会:“马老板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强买强卖不好,陈伯也上年纪了,这么多混子把人吓出好歹怎么办?”
牛志听说过这事,他补充道:“还有工人,男的,说感觉半夜有人吸他们的……”
蒋廉反问地哦一声,“你爸,做了什么?”
“警察叔叔,对不起,林禄叔叔他没有想打架,是我以为那几个大人在欺负陈乩……陈伯伯。”
姜晚顿时想起来了。
“喂,我说你们,不会也是来找我爸‘办事’的吧?我爸他没有特殊能力,什么本事都没有,他就是个普通人。”
陈远胜沉默几秒,缓缓开口:“他是个地产商,北棋街有块他的地,要盖商场,但工地上闹鬼。”
马老板也在那边给自己的人脉打电话,“别说陈乩童是那种身份,我一个好人,怎么可能欺负老人!”
看着陈远胜想揍儿子又忍耐的表情,真不知这对父子的感情算好还是不好。
姜晚从沙发上起身,问陈远胜:“陈伯伯,在哪洗手呀?您应该也没吃吧,打包了好几份,一起吃吧。”
他小小声地说:“奶。”
至于挖出坛子的那几个工人,全都病的病、伤的伤,工程已经停了,马老板赔工伤费都赔不过来,这才焦头烂额地来请陈远胜出马。
姜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如果她没记错,九婴坛分明是蛊巫族害人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