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听着他给自己戴了一顶又一顶高帽子,连忙摆手:“叶真人,您误会了,金芒帚不是什么秘宝,也没有多长的年岁渊源,更不是什么师门传承,它是我前天做的,等搜集了合适的材料,还能修好的。”
叶真人老得向下耷拉的眼皮瞬间撑开了,他瞪大了眼睛,激动不已:“你……你会炼器?!”
姜晚听不太懂,求助地看向宋龙雾。
宋龙雾与她解释了一下,姜晚摇头:“我不会炼器。”
但不论姜晚怎么说她不懂设计法器、没见过也没用过炼器的金炉铜炉铁炉、更不知道天材地宝的炼制配比,叶真人还是坚信姜晚就是炼器师,或者至少是炼器的好苗子,拼命想说服姜晚往炼器的方向发展。
姜晚说不都说累了。
她是妲婆,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家去做道姑的。
她拒绝得斩钉截铁,叶真人的热情被浇灭了,八十多岁的老人很是委屈:“哦,那你要是改主意了,记得告诉贫道。”
宋龙雾解围地转移话题,说起雷符的事。
叶真人刚歇了几秒的嘴皮子又利索地唠叨开了:“姜小道友实在冲动,要知道画符都是我们从小练起,一勾一画都得小心再小心,调动全身灵力,用灵力运笔,每一笔画都不能出错,一旦出错,轻则灵气逆行受伤、重则走火入魔。”
听到画符原来这么危险,蒋廉的表情一下子绷紧了。
姜晚无奈道:“我也没有办法呀,谁叫你们那个困灵的法器那么厉害,我想来想去,只有‘以道制道’,用你们道教的法子来对付你们道教的法器。”
叶真人沉默了。
他身旁的大弟子直接跳起来,“你画雷符,不是为了对付九婴?”
姜晚:“不是呀。”
叶真人倍受冲击,又确认了一遍:“是为了对付鲲鳞盾?”
“那东西叫鲲鳞盾?”姜晚还是头一次听说,长见识了。
“是啊。”她点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叶真人恍恍惚惚,那天雷要是落到自家法器上……想到九婴是如何灰飞烟灭的,叶真人突然有些喘不上气。
差一点,他们颐清门就要失去一个镇派大宝了!
大弟子本来还想学姜晚那招一剑荡开红雾的招式,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八成学不了。
没那个天赋。
姜晚不明白颐清门的这对师徒怎么突然失魂落魄的,她用眼神询问宋龙雾:他们怎么了?
宋龙雾笑而不语。
颐清门的师徒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姜晚继续跟宋龙雾说九婴坛的事,九婴虽然堙灭,但那个坛子、还有设下九婴坛的人都尚未解决。
宋龙雾见姜晚揉了揉眼睛,困出了泪花,其他人也面带疲色,便主动道:“小晚,明天再说吧,明天我去找你,你们住在哪个酒店?”
姜晚把酒店名告诉他,起身要走,又想起一件事。
“小宋哥哥,你能帮小粉超度一下吗?”她指向牛志。
牛志一脸懵:“什么小粉?”
林禄还记得那团粉雾在九婴的红雾围攻下拼命往牛志身边躲的样子,他不厚道地乐了:“你不是一直想要闺女吗?喏,这就有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