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谢芳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陆茜。

“小妖精，不记得我了？”

陆茜走到谢芳身边，故意露出了身后的尾巴。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让谢芳在清醒时见过她长着尾巴，如果谢峰对老师提出了过份要求，她就不给李甜甜消忆。

“姐姐，我不是妖精，你怎么扮成动物的样子？”

谢芳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陆茜，一脸天真，她记得昨夜在酒吧见过眼见这个漂亮的姐姐。

陆茜却被她气得直翻白眼，本是想吓唬她，可她好像根本不怕。

“这是个什么傻白甜呀！”

陆茜心里叹着气，正要想用其他办法吓吓她，陆坚和谢峰却推开秘室的门走了进来。

金灵大学这边，余有远跳入人工湖后，听到了谢峰和陆坚的对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妖怪近百年来越来越势微。现如今被人类逼得要么融入人类社会，要么像他这样只能选择隐世不出，找一个地方就这么憋屈地呆着。

“还好了，这两种选择总比哪些在人类社会当野猫、野狗或人类宠物好多了！”

余有远想着想着又笑了。

“不行！”

余有远又想到了谢芳，想到了她已经作为人类融入到人类生活了，但还不是被像徐文平这样的人渣嘲笑骚扰。

“凭什么！”

“凭什么！”

“我得去争取争取。”

余有远总觉得谢芳是被她哥哥逼着融入人类社会的，他就没见过谢芳什么时候选择过。

再说，谢峰是她哥哥吗？还不是谢峰强行更改的。

“我要去找谢峰说道说道。”

余有远听清楚了谢峰和陆坚谈话时是去了灵隐学院，他也从人工湖中再次跳了出来，化成人形，他要去灵隐学院找谢峰讲讲道理。

余有远没有使用法术，他知道只要他使用法术，灵隐学院的除妖师马上就会发觉。

这都怪百年前妖族和人类签定的不平等协议，余有远想起百年前妖族和人类的协议，现在还耿耿于怀，认为哪就是一个不平等协议。

百年前，妖族感觉环境恶化，越来越不适合妖怪修炼，加之除妖师的穷追不舍和人类科技的进步，妖族和二大除妖世家签定了一个协议，余有远记得其中有这么几条：

妖怪可以融入人类社会，但必须以正常人的身份融入，失去妖怪的法力；

妖怪也可以不融入人类社会，但不能在人类社会使用法术，一旦使用，二大除妖世家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会将其诛杀，妖族还必须提供支持。

余有远知道自己一旦使作妖术，不但得罪除妖师，也将得罪妖族。

其实余有远不知道，协议还有好些内容，他觉得百年前的协议是不平等协议，除妖世家的灵隐学院也一样认为是不平等协议，比如妖怪可以选择做人类死后还可以重新做回妖怪，只需要抹除其人类的生活记忆。

近百年来，灵隐学院对妖怪在人类社会活动也无情斩杀，也不能说他们不遵守协议，因为协议对没有变成人类的妖怪自己跑到人类社会活动没有明确规定除妖师不能斩杀。

现在已是深夜，街道像一条波如平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枝条，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余有远辩别了一下方向，便向灵隐学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