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捧场,“是不是从长江上游一路游过来的?”身子比着“鱼”的动作,逗得沈哥欢声大笑。
“它的鱼肉都是锻炼出来的肉!”老徐继续玩闹。
沈哥很吃这一套,与老徐一块装鱼,两人互相跳水斗鱼,在船上争个“你死我活”。
不大的渔船上一片欢声笑语。
江焱默默看着,他不善言辞,很多时候并不讨喜。
做生意,还是需要老徐这样的,会闹、能拉得下脸。
两人闹了一会儿,老徐借抽烟的功夫走出船舱。沈哥开始烹饪大鱼。
江焱跟着出去,与老徐说话。这是二人的默契。
流水平缓而过,水面如镜,倒映着蓝色的天空。
“你这次,又是怎么被抓的?”老徐小声问道。烟随着风向远方散去。
这条河经常挖沙,水底很深,水域隐藏着一个一个的漩涡。即使是水边生长的善泅者也不一定能逃过变幻莫测的水底。
“直接被抓的。”江焱语气平淡,好似说得不是自己的事,“松林损害太严重,无药可医。林场主气急败话,说我没用。与那个书j一合计把我丢在这个村前,我就被人拉下车,又拉上车,拉到了这里。”
老徐抽烟,“还有呢。”
江焱沉默。归根结底,还是他警惕心太浅。
因为是公家出差,他没太放心上。干林业工作,除了森林危险,他没在其他方面动过脑筋。
老徐给江焱讲解背景,“像沈哥这种人,背景杂。各方面都有涉及。打点这一块,已经到了省级别了。自身还沾点黑。”
老徐瞥一眼后方,“挖沙、运河,这些利润太大了。杀man这种事是无须多说的,但大家都不会明说。你也找不着证据。往沙子里一埋、河里一丢,谁也找不着。”叮嘱江焱,“你可小心行事,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掂量明白。”
江焱点头,问老徐,“你怎么认识他的?”
老徐点掉手头的烟灰,灰落在河水里被鱼当作食物一口吞下,“我想在长江下游都开办服装店和服装厂,水运是便利又便宜的方式。”
沈哥他们的势力,别的不说,开船这一块绝对拿得出手。
这条河水利便利,是长江水系的一小支,能拖的住大船。
老徐沉默片刻,话头又转回来了。“你已经被工作同化了。再次劝道,你这种人适合在象牙塔。去当大学老师多好啊,清贵。”
江焱想起前辈父母的那封信,知道老徐说这些肯定有他们的意思。
之前他还很不舒服,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江焱点头,“我也有这个意思,在安排。将那里的资料抄录完,记录火烧迹地的基础资料的人员都放进去了,就可以走了。”
“什么火烧迹地?”
“就是被大火烧过后的地。等于森林重新生长,如果能依次记录它们生长的轨迹,就能预测森林的发展,更好得保护与规划森林。”江焱点头。
老徐懵了一下,最后总结,“你还是去当老师吧。不当可惜了。”
江焱会意:嫌他掉书袋。
“你也别安排那些了。这半年已经可以了。下半年你准备准备直接入学。”老徐大刀阔斧规划前程。
江焱笑道,“今年入学,哪个学校都来不及。”
九月份上学,三四月份要参加入学考试啊。想要参加入学考试,至少去年就要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