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断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期许。

“今天住哪儿？”沈哥的妻子过来问，指着老徐，他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沈哥一拍大腿，“就睡咱家吧。江先生，你跟我儿子睡，怎么样？沾沾聪明劲。”

江焱只能点头。

这种事情不能算迷信，只能算图一个好兆头。

小孩的床很好，一整块的麻将竹席，睡在上面冰冰凉凉，旁边还有电风扇吹。

现在的电不便宜，大家连灯都省着不去开，电风扇即使买了也被严格用电时间。

像小孩这种一直开着用得。很少。

拖小孩的福，江焱舒服睡去。到了十一点左右，江焱被打醒。

小孩骑在他身上，轮着小拳头要赶他离开。

江焱起身，抓着小孩的手威胁，“听着！你爸想请我当你老师，盯着你学习。你安安生生，我明天拒绝便走了。不安生……”江焱冷漠地看着小孩。

小孩脸色变了，手里的劲小了。

江焱猜到，像这种熊孩子不是怕老师就是怕学习。

“你睡别地去。”小孩指着一边的凳子。

江焱躺下，语气凉凉，“要不我现在叫你爸？”

小孩犹豫片刻，依旧大声嚷嚷，“我不要你睡我床。”

江焱起身，拉出小孩的书包，掏出数学本，“写吧。写不完不准睡。”

“凭什么！”小孩尖叫。

叫声引来小孩爷爷奶奶，进屋连问，“怎么啦！怎么啦？”声音急切。

江焱认真说，“他说他想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