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空也不想最坏的情况出现，杀死陈慕雪这么个无辜的人，他又不是真的恶魔，这种事做不出来。

“咳咳，晚上好，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道姐姐是否空虚寂寞，本人最擅长替人派遣——”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陆长空脸一黑，但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被人挂了电话这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所以，他调整了一下态度，再一次打了过去。

但这次根本没有人接。

陆长空锲而不舍接着打，他也知道也许对方是有事。

但没办法，他也等不起啊。

10分钟后，电话终于通了。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

柳妖精笑得很诡异，陆长空一阵汗毛倒竖，那股子阴森的味道隔着电话都能闻到。

“出什么事了？”陆长空小心翼翼问道，“那天的事情是我做得过分了，我专门打电话过来道歉的。”

“哦，只有这件事？”

“还有，”陆长空犹豫了一下，“关于我妈的事，我有些事情要请教陈博士，能不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这段时间她很忙，没时间搭理你，就这样吧。”

“等等，陈博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电话对面一阵停顿，柳妖精的声音重新变得慵懒起来，似乎很不经意地问：

“为什么这么说？小雪很好，她最近手头上又多了几个任务，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陆长空心里一紧，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想打听什么机密。

我是从你的语气里察觉到的，你笑得跟个女鬼似的，要是没出事才怪！

再加上陈博士对我妈的病这么感兴趣，你又故意撇开话题，是不是陈博士出什么事了？”

“没想到，你推理能力还不错吗？”柳妖精的声音恢复正常，随即又多了一丝怒意。

“你刚刚说我笑起来像什么？”

“像百灵鸟唱歌，”陆长空很没有节操地换了说法，“陈博士怎么了？”

“这件事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这事不算什么机密，告诉你也没关系，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那天你们离开后，研究所就被人入侵了，小雪昏迷超过15个小时，至今没有醒——”

“等等，什么叫我们离开后，说得好像事情是我们干的一样。”

陆长空压抑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地问，“有什么线索吗？”

“看来你很关心小雪嘛，我记得你们倆关系好像不怎么好来着？”

“毕竟她帮过我，”陆长空语气很平静，“我这个人向来是恩怨分明。”

“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要是让我知道你打她的主意，我就剁了你.......”

“首先声明.....其实我对面瘫女没兴趣，你还说不说，不说就算了。”

“现在暂时还没什么线索，”电话里的慵懒女声叹了口气。

“附近两条街的监控，都查了一遍，现场已经检查过无数遍了。

许老头还亲自跑总部去请了个觉醒了回溯能力的觉醒者，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回溯能力？”

“就是能看到这个场景过去一段时间内发生过的事情。”

陆长空心里一震，没想到还有这种能力的觉醒者。

“那陈博士现在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