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看着徐德寿的模样,他这才知道,季嘉良没有说谎,徐德寿是真的虐待季常。
如果。
徐德寿对季常不好,他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么说,季常不是他的种,是别人改嫁带过来的,说是拖油瓶都不过分,这年月自家孩子都吃不饱饭,更别说一个拖油瓶。
可是。
隔三差五暴打一顿季常,已经不是对季常不好,完全就是畜生行为。
要知道季常不过是八九岁的孩童,徐德寿也不可能才第一次虐待,季嘉良说是自从季常来到徐德寿家,就遭遇徐德寿的虐待,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徐德寿浑身一颤,显然是被尤文华凶狠的目光给吓到了,低头都不敢和尤文华对视。
看着徐德寿这副模样,尤文华眼神中的厌恶之色更甚,不过一个虐待八九岁孩童的货色,大多都是些欺软怕硬的玩意,也就只敢把威风使在孩童身上。
尤文华面无表情道:“也就是说这位小兄弟被你打得命不久矣的事,是真的?”
“是,不是,不是真的!”
徐德寿连忙开口反驳。
倒不是他突然来了勇气,敢在尤文华面前说话,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事他敢承认,十之八九得吃花生米。
就算是不吃花生米,都得在监狱里蹲上个十年二十年,说不定老死在监狱里都有可能。
“不是,你可得知道,你说谎是会加重你的罪行的?”
尤文华阴沉着脸色语气不善道。
“我,我,我......”
被尤文华凶狠的目光凝视,徐德寿再次被吓到了,刚提起的那一丝勇气散去。
“这位同志,他没有说谎,小常命不久矣的事是假的!”
就在这时,从办公室外传来一道声音,把众人目光尽皆吸引过来,只见一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徐志诚走来。
见到徐志诚来时,徐兴贤松了一口气。
尤文华扭头看向徐兴贤,道:“徐村长,这是你请来的?”
徐兴贤点了点,“是我!”
尤文华面无表情道:“徐村长,不知道你请他过来作甚?”
徐兴贤看出了尤文华的生气,解释道:
“尤所长,你不知道,这位名叫‘徐志诚’,是我们下岭村的郎中,医术了得,不久前才给这位小兄弟诊治过,这位小兄弟的身体情况,徐郎中是一清二楚,我请他过来,是想让尤所长你不被坏人蒙蔽!”
“这就不用了,镇上有医院.......”
尤文华冷哼一声,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志诚打断道:“这位同志,你可能不知道,小常命不久矣的消息,其实就是从我这里透露出去的。”
“是你?”
尤文华诧异地看了一眼徐志诚,却没有放松警惕。
这年月人情还是很深的,尤其是农村,家家户户都是带血缘关系的。
除非是有不死不休的仇恨,不然在外人面前,是会一致对外的。
他就没有让徐兴贤请徐志诚过来,偏偏徐兴贤把徐志诚请过来,十之八九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