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蹙眉冷斜他一眼,哼道:“昨夜半晌没睡安生,我这会困了。别再吵我!”
说着,她就紧了紧身上披风,偏头过去真真一副不理秦钟的样子。
秦钟心底好个无奈,猜不透王熙凤心里如何想法。更搞不懂明明都算有了灵魂交流,怎么她还是这样?
他这时又岂能知道,谁都是有自个私心的,王熙凤又不是那只知情情爱爱的恋爱脑。对凤姐儿来说,荣国府琏二奶奶的身份是极重要的,至少在这会秦家大奶奶的吸引力远远不如琏二奶奶的吸引力。更何况要一个女人和离再嫁,到时多少非议为难,还不知要和多少人翻脸断多少关系。
秦钟暗忖着却猜不中真相。
旁边合目着的王熙凤却渐渐蹙起眉头,两声轻咳把秦钟拉回现实。
“姐姐不舒服?难道昨夜受凉了?”他捱了过去,伸手往王熙凤额头探了探。
不烫啊!
“别捱我。”王熙凤闭着眼睛哼一声,还将秦钟的手打落。
“……”
秦钟瘪瘪嘴儿,察觉王熙凤没有受凉也就放心了。心里一味琢磨这两天王熙凤的态度,以及王熙凤说的话。突地,又是两声轻咳响起。
他再次往王熙凤看去,只见凤姐儿撇头向着另一边,甚至身子都侧了过去。
搞什么啊?
秦钟皱起了眉头,正要再问。王熙凤的轻咳声突地急促起来,还伴随着……
他看到了凤姐儿的小手露在披风外面,在那里轻轻敲着坐凳了。
‘凤姐儿不会是在叫我牵着她手吧?’这个念头顿时在秦钟脑海里浮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悄悄的挪身子过去,手一点点伸向了那温暖披风外的小手。握住了,柔软的小手,有点冰凉。但,王熙凤果真不再咳了。
甚至,还看到凤姐儿嘴角似乎上翘起来。
感觉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秦钟把身子紧挨着,慢慢伸着脖子探看一眼凤姐儿的表情。只见小妮子合着的美目在眼皮下乱动着,耳廓上也呈现着点点粉粉嫩嫩的羞红。
什么啊!你要我牵手,我就得牵着?方才还揪我耳朵,怪我昨晚怎样怎样。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他眼睛转了转,歪心邪意顿又上来了。暗哼着谁说牵着手,就只能是牵着手?
“今儿凤姐姐的手怎这么的冷?”秦钟如此说着,就用力拉着王熙凤往自己身上靠,另一只手儿更不闲着。他弯着身子,把手慢慢伸向王熙凤的膝下,原来牵着王熙凤手儿的右手也直绕凤姐儿腰后。
猛一用力,凤姐儿惊慌睁眼瞬间,娇躯就落坐在了他的腿上。
做了这些,秦钟还不甘心,不愿就此放过凤姐儿,寻着那樱桃小嘴再要占去。
‘这混账!’
王熙凤再无法装睡,却也不知秦钟此刻歪心邪意比想象中要大许多。才松牙关,又觉其他动静。
牵马的小厮不知这些,在前头马车里的平儿也不知道这些。
平儿独自静坐在秦家马车里,听着来往马车铃铛作响,感受着马车自带的摇曳感,心思早飞了天外。她这时才真正体会了秦家到荣国府的路程有多遥远。
可惜一人独坐的时候,总会回忆起许多相连的事情。
“难怪他那时一心要牵我的手,原来一直就是个小色鬼。”平儿轻轻笑了声,却又暗自惆怅起往后奶奶该怎么面对琏二爷。也想作为奶奶带来的陪嫁丫头,往后又该怎么瞒下这桩骇人听闻的大事。
车很慢,慢到将近晌午才至荣国府外。
平儿下了马车,才到二奶奶车前就听里面传来奶奶急促的声音。
“平儿快上来。”
平儿心里暗叫不好,忙唤了牵马男仆离开,自己则快步踩着马凳登车。钻入帘子之中,就见车上两人衣裳凌乱,奶奶脸上更有浓浓媚色。
奶奶道:“还不快给他整理了衣裳,先叫他下去。”
只见秦大爷讪讪起身,在低矮的马车内佝着身子低头摆弄着衣袍了。平儿忙佝着身子过去,才掀起长袍就顿时睁大眼睛,耳面通红。
忍着一抹羞臊,对着秦钟白上一眼,才帮忙细致整理起来。
“有劳平姐姐了。”
平儿低头给秦钟束好汗巾子,根本不回秦钟的话,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会有一遭大罪要受。
整理齐了衣袍,又帮忙擦去嘴角胭脂痕迹。
等秦钟下了车,平儿便眼神幽怨地往王熙凤看去。“奶奶若肚子里突然多了个孩子,先被打死的可是我。”
“我们没做什么。”王熙凤强撑脸面回一句。“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平儿心里却想,这次守住了底线,下次了?
王熙凤催道:“胡乱想什么,快帮我系一下抹……”
“……”
且说秦钟去礼部走了一遭,回来时身上就多了一个黄布口袋。虽然银子不多,却也是叫人开心。高高兴兴进了荣国府里,还未到王夫人院子,就听垂花门内几个丫鬟婆子说着宁国府这两日闹出的大事。
原来是夏金桂趁着贾珍已死,贾敬不管家事,贾蓉又在铁槛寺未回,竟把来送租子的乌进孝给教训了。
秦钟眨了眨眼,并不在意直接去了王夫人小正房内请安。
王夫人身边却有一个清秀端庄的年轻妇人,一会儿拿眼睛往秦钟身上扫,一会见秦钟看来又急忙回避眼神。王熙凤则完全不同,根本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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