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有些失神,听见八戒的话,这才问道:
“你们可曾见过与洒家长得一样的和尚?”
这话问得悟空、八戒面面相觑,悟空回道:
“师父,你听了那老和尚的《多心经》后,便陷入了昏迷,俺和八戒一直在你身边守候,没见过其他和尚。”
《多心经》......
鲁智深猛然回过神来,急忙问道:
“乌巢禅师在哪?”
八戒回道:
“那乌巢禅师被猴哥给打跑了!”
鲁智深听了也不再问,只是往自己胸口上看去,只见那原本盛开的九瓣火莲,此刻竟然收拢起来,护住了莲心。
他往胸口上摸了摸,没摸到自己的第二颗心,这才稍稍心安:
刚才的和尚说的那些话.......莫不是一场梦罢?
悟空见师父这般举动,便问道:
“师父,可是感到有何不适?”
鲁智深轻轻摇头,回道:
“无甚大碍,只是心里有些堵得慌,多喝几口酒变好了。”
说罢便伸手拿回八戒手中的酒葫芦,猛嘬几口,稍解了心中郁闷之气,又问道:
“悟空,那乌巢禅师是什么来历,你可知道?”
悟空牵来马来,说道:
“师父,徒弟也不知道,想必是山中的闲野游僧,会念些经书罢了。”
见没有头绪,鲁智深索性不去想他,又喝了一口酒,穿好衣服,翻身上马,将葫芦挂好,道:
“天色已白,还当下山西去!”
八戒听了连忙劝道:
“师父,你喝了不少酒,这喝酒骑马不太稳妥,还是稍作歇息,再上路罢?”
鲁智深却笑道:
“洒家喝酒如同喝水,莫说是骑马,就是沙场对敌也不碍事!”
说罢又取下酒葫芦喝来一大口,骑马下山去。
八戒看得无奈,只得挑起行李,跟着师父、师兄下山去了。
行了半天,智深喝得大醉,软趴趴地伏在白龙马上,八戒见了,嘴里嘟囔着:
“这师父也是,明明不能喝,却还一直要喝,哪家的和尚似这般以酒度日的?”
悟空心中也觉得奇怪,说道:
“呆子,咱这师父以前也常喝酒,只是却没像这般,才刚到晌午,便喝得不省人事。”
八戒说道:
“哥呀,我也听过有人说,这人啊,或逢喜事,或遇愁事,才喝的大醉,师父这是为了哪般?”
悟空听罢,沉思片刻,反问道:
“八戒,你可知那浮屠山的乌巢禅师是何人物?”
八戒回道:
“我哪知道,他连我们俩的名号都没听过,想必是个窝里蹲罢了。”
悟空看了看烂醉的鲁智深,不再言语,专心赶路。
师徒一行又走过盛夏,来到凉秋。
这一路上,鲁智深心中烦闷,整日饮酒度日,俩徒弟见了,也是万般无奈。
又一日,悟空在前面探望,看见一条河拦住去路,便对八戒说道:
“前方有条河,待我前去查看一番,你好好看着师父。”
八戒连连点头,撂下行担,送走悟空,回头又见那鲁智深醉醺醺趴在马背上,嘴里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