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彩笑了笑没应声,纪言蹊也乐得不说话最好,继续带着俞彩逛园子。
纪言蹊的丫鬟回来得很快,轻手轻脚地递过来了一支锦盒,里面躺着的是一只通体莹白的玉壶春瓶,一看就晓得不是凡品。
纪言蹊神色却很是随性,似乎拿的不过是只普通花瓶般,捏着瓶颈递给俞彩。
“呐,俞姑娘,这花儿可得好好养着啊。”
“谢谢纪五姑娘。”
俞彩面色微红的接过花瓶,将那支花儿插入瓶中,想了想又问:“请问府中哪里方便取些水,花需得水养着才行呢。”
“倒是我疏忽了,养花可得干净的水才好,正好前面就是大厨房,我带姑娘去吧。”
纪言蹊闻言一愣,神色中颇有些百密一疏的懊恼之意,指了指前面冒着炊烟的院子。
纪言蹊话音刚落,就听见一旁的沉碧阻止道。
“小姐,您这身子才刚好,最是闻不得油烟味儿了,可去不得厨房!不如奴婢领俞姑娘一道过去吧?”
“也好。”
俞彩细细打量了纪言蹊一眼,不屑地想娇养着的小姑娘到底是身子骨差,又怕没丫鬟侍候纪言蹊再出点什么幺蛾子算到自己头上来,于是忙笑着拒绝了沉碧。
“不必了,我这都瞧见院子了,还能不识得路?纪五姑娘且歇着吧,我去去就回。”
纪言蹊也没坚持,目送俞彩一路进了大厨房。
大厨房是什么地方?不仅油烟味重,最主要的是人多嘴杂,最是容易露底的地方啊。
沉碧见俞彩彻底没了踪影,才轻声问纪言蹊:“小姐,咱们府中有圣上御赐的花吗?”
纪言蹊笑得狡黠,“你猜。”
哦,俞彩这是被纪言蹊诓了,沉碧了然于心。
等俞彩再出来的时候,看纪言蹊的眼神里就多了几丝轻慢,想必是该知道的消息都知道了吧。
等俞老太太一行人从纪言疏那儿出来后,俞彩便抱着花瓶一道离开了。
纪言蹊忙活了一整日也乏了,与纪老太太知会了一声就回了灵蹊院。
俞老太太一行人回到俞家,俞彩就将自己在大厨房里听到的消息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俞老太太。
俞老太太闻言大喜,又道:“竟有这样的事儿?若不是要顾全择知和疏儿、芙儿,我定要叫整个京都城都晓得她纪言蹊的丑事!”
俞夫人忙奉承说:“母亲考虑得极是,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便是不能叫旁人知晓,下下她纪言蹊的颜面我也是高兴的。”
俞老太太说着,忙拉了俞彩的手,“彩娘,纪言蹊如今身份太高,你现下若是不杀杀她的锐气,日后你便是嫁进去了她也要处处压你一头。那样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俞彩一想到今日之事,觉得俞老太太说得极有有理,“姑母说得极是,还望您能给彩娘指条明路。”
“那是自然了!既然你说今日纪淮安待你并不热络,那咱们便得利用好了纪言蹊。纪言蹊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对纪家上上下下都有影响,对纪言蹊尤其,所以你只需以此事威胁纪言蹊,以她的性格自然会想法子让纪家人接纳于你。”
“姑母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