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什么都叫她彩虹姐姐，时间太长，我都忘了。”赵启明问杨帆。

“那时候一个波导蓝屏手机要好几千，彩屏手机更是天价。我们学校那时候好多老师都没有手机，她就已经天天拿着彩屏手机上学了。她每天上学放学又都是一辆红旗轿车接送，所以被尊称为彩虹姐姐。”杨帆说。

“哎呀，彩虹姐姐啊，启明，我瞬间觉得韩朵朵不香了。”周旭故意哭天抢地的。

“对了，那张芯语现在干什么工作呢？”周旭又问。

“她啊，其实现在挺难的，你们记得我们初中那会家里面洗衣服都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吗？”杨帆接着说道。

“立净洗衣粉啊，我记得当年这个牌子的洗衣粉在整个苏北地区都有点名气的。”周旭掏出香烟，每人发了一支。

“那立净洗衣粉就是张芯语家的。”

“那她可是千金大小姐啊，妥妥的白富美啊。”赵启明点上香烟说。

“十年前是，后来张芯语他爸想把生意再扩大一下，就接受了外资。本来想着外资的资金注入可以扩大生产，拓展渠道的，但是在合同上吃了亏，她们家最后没有拿到一分钱，最后连自己的销售渠道都被人家占了。我们家刚做生意那时候也代理过她们家的产品，所以我听我爸说过他们家的事情。”杨帆说这些的时候也是带着一些无奈。

“那就是被人家给骗了呗。”

“就是被人家骗了嘛，等到张芯语他爸发现已经迟了，市场已经被那些大牌子占领了。他爸气得生病了，没两年人就走了。张芯语毕业后一年，放弃了在BJ的高薪工作回来了连市，想把自己家的牌子再做起来，可是努力了一年多，也没什么起色。我们家也出手帮过，效果甚微，毕竟现在的市场早就变天了，销量上不去，返点又低，返点低，那些二级三级代理就不会不遗余力的推。”杨帆说完，掐灭了手中的烟。

“那就提高返点啊，返点高了市场不就有积极性了吗？”周旭不解的问。

“谈何容易啊，生产设备老旧，技术配方落后，提高返点就会亏损，维持不了经营，又没有资金更新设备，搞研发，提高价格货更卖不出去，这是个死循环啊。张芯语又犟，不肯放弃他爸的心血。”

“哎，不说了，各人各命，来，喝酒。”周旭感觉越听情绪越低，毕竟是校友。赶紧转移话题。

“也是，说这些干嘛，今天是来喝酒开心的。我们一会这里喝完，我们去第二场，带你们去涨涨见识。”杨帆也端起了杯子。

听到杨帆的这句话，一声不吭的赵启明瞬间来了精神。赵启明觉得在苏市学了一身的本事。学成归来不得展示展示吗？可没有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赵启明一个人也不想去，万一再遇到个熟人，这名声一毁，在老家还混不混了？

但是今天杨帆主动提出来就不一样了，被人发现还有杨帆这个挡箭牌不是？想到这里赵启明又很想扇杨帆一巴掌，你怎么才想起组局啊，这都大年初四了。你不知道大家现在都还很年轻吗？

两瓶酒喝完，三人下楼，杨帆在打电话订包厢，赵启明和周旭在边上等。

远处一阵吵闹声吸引了二人人的注意，二人侧头观望，发现是一男一女的不远处的墙边拉拉扯扯。

那女的走路摇摇晃晃，男的每次想过来搭她肩膀都被那女的推开，嘴里还嚷嚷着：“谢谢王总，我没事，不用扶，我自己打车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