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铸台这个事,你们能不能动点脑子啊?铸个两三米高,把梯子截短不行就行了?
铸那么高,就算是我往上爬,也担心你们二人会不会在下方使坏,一人去领五军棍,其余记下,下午我亲自去看看。”
“是。”二人拱手退出王忠军帐,到军法处那领了不轻不重的五军棍,回去涂点金疮药,下午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下午,王忠亲自来视察,他派人将刘昊请到校场,一见面便哈哈大笑:“子陵啊,攻城演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在这方面可是有经验得很呐!”
王忠这话可没一点夸大,他也立过先登之功,并且战绩十足,不像刘昊那样有水分。
“哪敢劳烦王将军,我不过也是跟着学习。”刘昊谦逊的拱了拱手,面带微笑。
“嗯。”王忠点了点头。
“晨时你教的那些我也听过一些,尤其是那句一人不为众,独木难成林,说的颇为有道理,攻城时就应该是这样,自己冲上城头并不算什么本事,给身后人创造机会才是大功一件。”
“将军过誉了。”
“你们营明后天就要攻城了,也不必太过劳累,台子我已经命人搭好了,你随便演示两下,让我也长长眼怎么样?”
“属下哪敢在将军面前班门弄斧……”
“诶~~子陵此言差矣,攻城讲究方法策略,大家坐在一起探讨才能商量出更好的攻城策略,就连我平时也要多看多学,正好顺便指点你一番,你就不要推辞了。”
刘昊知道混不过去了,只好拱手应声道:“那属下就献丑了。”
他在人群中找了找,手指向把头藏在别人背后的溲三刀:
“你,出来,上去。”
刘昊头一扬,示意溲三刀站在高台上充当敌人守军。
溲三刀则很不情愿起身,悻悻然走向高台,仿佛攻城那人是他。
“喂!”刘昊叫了溲三刀一声,冲他丢过去一杆长矛。
此时二人就不能用真家伙了,拿的都是平时训练时的兵器,没有枪头,长矛一端裹着厚厚一层白布。
溲三刀提着长矛走向高台,转过身居高临下,刘昊左手扶着墙梯,右手持矛,刚迈上两节竹梯就已经进入溲三刀的攻击范围。
溲三刀像不知怎么守,对着刘昊脑袋就是一通乱杵。
虽说长矛上裹着一层白布,但这玩意杵在脑袋上还真不好说。
刘昊身子微微向后倾斜,右脚勾住第三节踏板,握着长矛底部猛得朝前一刺,溲三刀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刘昊用长矛指着他噔噔蹬,很轻松就踏上高台。
没错,就是这么轻松。
只此一回合,刘昊便登上高台。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从未功过城的士卒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溲三刀再怎么攻击,他也只能端着长矛,而刘昊是一支胳膊加上一杆长矛的距离,除非溲三刀同样做,否则距离上相差了一两米。
不说这样能否同归于尽,单说刘昊要乘势抓住溲三刀的长矛,很有可能把溲三刀从高台上拽下去。
反之,若是溲三刀拽住刘昊手中长矛,则是帮助他登场城头。
这是一个阳谋,溲三刀要么被一矛刺死,要么后退,要么同样的架势刺向刘昊,被刘昊拽下城头,要么脱离手里的武器。
即便松手,刘昊勾住梯子,也摔不下去。
冲上高台后刘昊依旧没打算收手,直接一矛杵在溲三刀的胸口。
溲三刀也终于像是解脱般从台子上跌落下去。
他冲刘昊投过一个感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