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檀的记忆中,这是两人之间最最激烈的一次。
小姑娘闹脾气过了,是否就有了恃宠而骄的嫌疑?
周应淮自持而平静,他想,等江檀回来了,他该好好和她谈谈。
她身上的雪开始融化,渗进衣料中,一张脸冻得惨白。
她说:“周应淮,你爱我吗?”
刚刚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的男人,现在衣冠楚楚,眉眼衿淡。
没有一个字是该说的。
总归,也是我最后一次求你。
狼狈的永远都是江檀。
先是外套,之后是羊毛衬衣,裙子,最后只剩下内衣。
周应淮只是看着她,在她将要吻上他的唇的那刻,缓缓出声:“你要做什么?”
外面的大雪落了她一身,她浑身都湿透了。
周应淮的表情愈发清浅,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江檀,再度开口,声音却冷了许多:“檀檀,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他的眼神平静,淡淡的说:“先上去洗个澡。”
江檀也确实回来了,后半夜的光景,江檀走了进来。
周应淮从一旁的桌上拿起香烟,点燃。
“江檀,你究竟要做什么?”
江檀闭上眼,任由眼泪滚落,她说:“求你.周应淮.求你了。”
“檀檀”周应淮看着她眼底的潋滟水汽,突然就消了怒气,他垂着眉眼,看着她皎洁的眉眼,手缓缓松开些力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见楚安宁,你放心.”
江檀坐在沙发的角落,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
周应淮额角的青筋微跳,他冷玉般的脸,修长的手指捏住江檀的下巴,眼底幽深不见底,“江檀,你越界了。”
终于,周应淮开口,没了刚刚的清淡,多了些不能言说的情绪,他说:“我是疼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江檀我还不够喜欢你吗?”
他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后腰上,“我只是陪她去买个东西,没有任何别的事情。”
她凌乱不堪,可是周应淮只是隔岸观火,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分狼狈。
她好像在一夜之间长出了反骨。
她看着周应淮动情时紧绷的下颌,看着他于夜色重重中,那双凉薄到底的眼睛。
她说:“周应淮,你生什么气呢?是觉得我这样不体面?可是你不是最喜欢我主动了吗?”
可是她心底一片荒凉,没了继续忍气吞声的乖顺,笑笑,又重复了一遍,“周应淮,你爱我吗?”
多尖锐的话。
他几乎从不在江檀面前抽烟,而此时,刺鼻的烟草味,侵袭着江檀的呼吸。
江檀的眼泪随着周应淮的那声‘喜欢’,如同一记惊叹号,重重的砸下来。
周应淮将江檀的右手握住,从他的脖颈扯下,他握得很紧,眼中一片沉彻的冷意。
大厅暖气充融,江檀细瘦的手指捏着第一颗扣子,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
她目光碎裂,可还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周应淮,好像要用这一眼,记住他一辈子。
安静的大厅,江檀用坚定的不能再坚定的声音说:“可是我不要喜欢,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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