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庆,多半是被这狗日的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或者干脆就趁着酒意,给“霸王硬上弓”了!
不然,对方为何再也不联系李刚,并把李刚的联系方式,也给删得干干净净了呢?
除了在同桌李刚那里了解到的关于林小庆的只鳞片爪的消息外——也不知道是对方吹牛逼还是确有其事——,关于林小庆后来的境况,他便完全的一无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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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庆范晓华是初中毕业后便再也没见过,倒是陈萍萍,在两人都已经三十几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双方碰过一次面。
那是某年他回老家,得知他有空后,留在老家发展,并已经在老家当了村支书的初中同学杨洋在家中摆家宴,邀请几位昔日关系走得比较近——当然在他眼中可算也算混得好——的同学一聚。
男生中有他,有李刚,以及杨洋的死党,在县城建材市场卖地板砖的关鹏飞。
而女生中,除了杨洋的老婆外,便有陈萍萍以及后来嫁了个乡镇富二代的小富婆张芸。
十几年没见,物是人非,范晓华除了和杨洋,关鹏飞有些话说外,跟班上的两位女同学,却是没什么话聊,彼此间除了叫了几声“老同学好”,说了几句“岁月如梭,但老同学的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哇”之类的场面话外,他便不记得跟张芸和陈萍萍有过更多的交流了。
不过,虽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是细心的范晓华却是暗自打量了好几眼陈萍萍这位令他印象深刻的班上的文艺委员。
他发现,尽管已经三十好几,但岁月并没有在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对方仿佛只有二十四五岁一样,依然是那么的漂亮,说话的声音依然如唱歌般温柔,婉转,皮肤也更白了,不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比学生时代的她要丰腴不少,多了一种被岁月滋养,浸染的诱人美态。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对方的性格,依然如小时候那样娴静,温婉,除非有人主动找她说话,否则不多言不多语,总是笑眯眯地,耐心地倾听着别人的交流。
饭后,几个男人自然是继续吹牛打屁,忆青春年少,儿时往昔,几个女人则坐在沙发一角小声聊天。
不久,范晓华内急,去了趟厕所。
厕所斜对着厨房、
当他放完水出了厕所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朝厨房瞟了一眼,却见陈萍萍一个人躲在厨房洗着碗,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着众人中午饭后堆在厨房水池内的“烂摊子”。
当时的范晓华,凝视着厨房内那个从少女时代的苗条变成了现在的婀娜,安静如油画般的背影,完全呆住了。
当时的他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一个人上辈子究竟需要修多少的福,才会娶到陈萍萍这样的贤妻啊?
那次短暂的聚会过后,后来,他还和李刚,杨洋,关鹏飞等几个初中同学聚过几次。
期间,范晓华故意打听了不少班上女同学的近况,一通铺垫,最后,便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了陈萍萍的情况。
“……唉,也是个遭孽的女人啊。运气不好,头婚找了个好赌的男人,把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败个精光不说,还借高利贷欠了一屁股的债。二婚也是不幸,丈夫酒驾,被泥头车碾了,留下孤儿寡母三人。她头婚生了个儿,二婚又生了个儿,一拖二,还是儿,一般正常的男人哪里敢接这这种盘?而那些只想沾她便宜,跟她耍一耍的男人她估计也看不起,所以现在一直单着,跟她父母一起过。老人家帮忙照顾两个外孙,她自己则在外面打工,好像在一家美容院上班吧——她的形象毕竟在哪里,这种靠身段和脸蛋的工作对她来说应该不难找。我大致了解的就这么多。有些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好太过八卦……”
当时的杨洋,是这么对他说的。
红颜薄命。
这大概就是对陈萍萍最好的写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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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吴烟,林小庆,陈萍萍,重生一世,再世为人,我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只晓得埋头读书,死读书,读死书,而忘记了近在咫尺的青春和美好,然后等十几二十年后,蹉跎岁月,只能在遗憾和悔恨中度过漫长的余生。
“这一世,俺会尽量张开胸怀,努力睁开发现美的眼睛——”
“范晓华——你在口水滴答的傻笑啥子?又在做白日梦了唛?你起来说一说,鲁大爷在《秋夜》中的这句话‘墙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究竟好在哪里?”
或许是范晓华对未来的憧憬太过忘情,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班主任的叫喊声。
“哈哈哈哈……”班主任的话音刚落,偌大的教室便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