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手臂上戴着写有“巡查”两字红箍的的男人冲进来,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四十来岁,进来就吼道:“怎么半天不开门?敲门没听见吗?”
熊伟们被两位巡查人员突如其来的架势给震慑住了,没敢吱声。
“这不开了吗?”
乐风懒声道,“深更半夜的,什么事啊?”
乐风照旧斜卧在靠窗的上铺,双手抱着本书,脸上神情是很不待见的样子。
“什么事?”
两个巡查中年龄偏大的一个恼怒道,“不说了查房吗?听不见呐还是耳朵聋了?”
估计是看乐风没把他们当回事很不爽。
“怎么说话呐?”
乐风也恼了,“你要查房,门给你开了,你查不就得了吗?非得摆这么大架势干嘛?”
“小兄弟,你说话挺冲啊,”
另一位年龄偏小的巡查插话道,“实话告诉你吧,之前我们已经来过一次了,你们这儿挺吵的,是在看电视吧?”
“是啊,”
王海接话道,“看《霍元甲》呐,”
“这电视机是谁的?”
年老的一位瞥见窗台下的电视机问道。
“我的,”
乐风回道,“怎么了?”
“哪儿来的?”
年老的继续问道。
“买的呗,”
乐风没好气道,“还能是偷的啊?”
“哪儿买的?有票吗?”
继续发问。
“你们查案呐?”
乐风重生一世,对这种没执法权却上赶着主动执法的事非常反感,“查案可是公安的事?”
两位巡查被他这话一噎,一时语塞。
满脸涨得彤彤红。
随后年老的巡查喊声:“搜——”
然后另一位年轻的巡查就开始掀被子,掀褥子……
一下子就把熊伟们藏在枕头下的《内详》及没完成的几个抄本抖落了出来。捡起来一瞄,然后递给年老的巡查看。
“完了。”
王海嘀咕一句,双手趴住门框,腿不自禁地抖。
上铺的乐风仍旧一副没所谓的表情。
“这谁的?”
年老的巡查拈着抄本挥一挥,眼睛迅速睃巡一遍屋内。
没人搭腔。
“刚刚不是嘴硬吗?”
年轻的巡查找到感觉,“现在怎么不说话啦?”
“我的,”
乐风忽然应道,“怎么了?”
王海等几位舍友都望向乐风。
“你写的?”
继续追问。
“我哪有那本事啊,当个文抄公还差不多。”
乐风回答得仍旧随意。
“抄来干嘛?”
“读呗。”
“这可是H色书刊?”
“你觉得是,我觉得不是。”
“还嘴硬?”
“你怎么证明这是H色的?”
“这明明白纸黑字写着……还敢狡辩……”
“白纸黑字,写什么了?”
“那我给你念一段:‘……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一只手便去武松肩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寒冷么?’——我去趟厕所,你接着念……”
边说着,年老的将抄本递交到年轻的巡查手里,转身跑去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