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神灵眸中一片冷色。

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与此同时，苍老空远的声音自天边来。

女人捂住脸，“阿鸢……”

奇怪的光球声音着急，“你可想好了，你当真要这么做？”

卫扶鸢却是立刻摇头，手上幻化出一柄长剑，“阿鸢要和娘一起。”

“你若成仙成神，还愁不能护这天下吗？”

“卫扶鸢，这一次，好好活。”

女人不但没跑，反而又朝着男人冲过去。

“阿鸢，今日和哥哥出门，玩的可开心？”女人模样秀丽温柔，眉目如画，此时正抱着约四五岁的小姑娘，柔声询问。

女人眼睛通红，冲上去却被男人直接抓住手腕，聚集的灵力散开。

“阿鸢！”女人惊恐大叫，却被男人抓住，直接撕下外衣。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众人表情凝滞，直到四周仅剩白茫茫。

“阿鸢当然有爹爹，阿鸢的爹爹是这世上最厉害最温柔的男子，等他见到阿鸢，一定会和娘一样喜欢阿鸢的。”说到那个男子，女人的眼神更添了几分柔情。

“阿鸢如果有爹爹，为何爹爹一直不出现？”纵然只有四五岁大，卫扶鸢也不是被哄一下就相信了。

男人狂笑着，竟直接往女人的脸上亲去。

女童脸上都是血，瞳孔几乎要溃散，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娘……快跑，找爹……爹……救……阿鸢。”

可男人实力强大，远不是卫扶鸢一个小小孩童可以相比的。

少女嘴角溢血，神灵唇角紧抿，微微抬手，最后却又慢慢收回。

直到光屏消散，场面安静的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女人神色大变，推开卫扶鸢，手上迅速凝聚灵力。

她的周围，全是尸体。

那清冷绝色的神灵唇角勾起一抹似讽似嘲的笑，手指轻动，空间扭曲。

神女非神女，妖女非妖女，那他们这么多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被困的卫扶鸢也消散为浅金色的光点。

“阿鸢，快跑。”

“天地不仁，神明不现，那便以我仙脉，为苍生开路。”

女人连忙把卫扶鸢护在身后，“来者何人？”

就在这时候，门被突兀的踹开，还未说完的话也被迫停止。

来人却是看着女人，笑的怪异，“卫之境这小人，竟还有如此貌美的妻子女儿，也好也好，在你们死之前，还能让老子爽上一爽。”

他垂眸，似自言自语，“这天下，也该还你一个公道。”

……

“你无处可逃，还不如从了老子，如果让老子爽了，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男人一步步走过来，女人一步步后退。

她不知不觉抓住了一把长剑，就想自尽，却在看见长剑的那一刻顿住。

那是她女儿的本命剑，就算要死，也不该让她女儿担了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