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钰微微垂下眼,睡眼惺忪地胡扯:“路上捡的。”
跟仲子扁有关的七爷……究竟是谁?
惬意看了一下午的彩虹,太阳西落,姜问钰跟谈殊道别,至于明安……要送客。
谢之危冷笑道:“跟你没关系,这群皇亲国戚没一个正常人,尤其是世子。”
倒不是她迂腐,只是凭空出现那么一件华丽的男衣,沉寂深院的春姨娘一时没法接受。
掌柜看清男子的模样,忙上前去,态度十分恭敬,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请随我上楼。”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姜问钰好奇道:“世子找到七爷了吗,那子扁师父呢,他在哪里呀?”
僧人也朝她双掌合十,稽首做礼:“施主慢走。”
姜问钰止步:“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见她一脸好奇心旺盛的模样,轻挑眉道:“改日带你去找那位七爷。”
姜问钰和明安走到前殿。
马车停在苏府门口,姜问钰没睡着,只是闭着眼,休憩了一路,她从马车下来,简单跟春氏吃了晚膳便回竹溪院了。
谈殊:“……”
“嗯。”谈殊应得漫不经心。
姜问钰应了声:“好。”
谢之危每次有负面情绪,心情不好都会来找姜问钰。
姜问钰看着薛无涯轻车熟路跳上窗,觉得在窗户挂个牌子没什么用,她直接把窗户盯死吧。
首饰还是自己挑的好。
春氏:“?”
谢之危不像是表面不近女色,谢老夫人给他介绍的千金贵女,无论是为了维护朝廷关系,还是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后几日,姜问钰边跟石英练功,边从谢之危那里打探谈殊的行踪。
见此,姜问钰敛了敛神情。
四日后,薛无涯翻窗进入,给姜问钰送了一封信,信上字迹很熟悉,内容也极为简单。
春氏正跟僧人寒暄,看到姜问钰,她串佛珠的手合十,虔诚道:“多谢师父。”
她脑海里想了很多,诸如‘表姑娘不是喜欢谢大人吗,这衣服又是谁的’,‘我果然不了解年轻人了’,‘我还是得出门走走’、‘阿弥陀佛这都什么事情’……
春氏温婉的面容有丝裂开,但还是尽可能平静问:“……谁的衣服?”
夜幕降临,一股寒意袭来,她把手上的外袍扯开,盖在身上,将脑袋蒙住。
马车里,姜问钰靠在车里,迷迷糊糊阖上了眼。
“世子,衣服我何时还你?”姜问钰叫住往里走的谈殊。
她可不是装苦水的瓷瓶。
“前日我和五殿下进宫见太后,恰好碰见世子。”谢之危说,“圣上和太后忧心世子婚事,五殿下一片好心张罗世子妃事宜,这冷情冷心的世子竟当着太后的面拐弯抹角骂五殿下是个只会靠女子的窝囊废。”
姜问钰:“啊?”
谈殊侧首看她一眼,懒洋洋拖着长音:“届时我找你。”
门口忽走进两人,一名俊俏男子和一名明媚女子。
姜问钰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没什么特别之处。
满脑子佛经,在回去路上还拿着佛珠闭目沉思的春氏睁开眼,看见姜问钰身上的衣服,讶然道:“这是……?”
掌柜对谈殊的态度转变之快,看来谈殊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掌柜带着谈殊和姜问钰到二楼的雅间,小厮极利索奉茶进来。
“二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唤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