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脚有意做着调皮的游戏,东躲西藏的不让他抓住……
一下被逮到,袜子从脚上剥开的瞬间,项思霓终于感到一丝清爽。
并拢双脚,在他西裤上摩挲,光滑细腻的布料带着少许凉感,“你这条裤子好舒服哦!”
“放点风进来……唔……”
顾明赫一手抓住她的两只脚踝,猛的一拉,倾身向前探着,将她没讲完的话尽数吞下……
感受着她对自己的回应,又听见她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
“我没……这个……意思。”
没心情体会她这句话什么意思。
不管她是不是有意摆出的造型,反正他现在有了那个意思。
右手抱着她往后,左手清空桌面的东西。
书本纸笔接二连三的落下,有清脆的响声,也有闷闷的响声。
正如接下来的场面。
她响亮。
他闷哼。
这次不用在乎窗户有没有关,也无心去管楼下的人能不能听到。
这是,在他这里。
能听到的人,会自行躲远些的。
“你父亲回去了吗?”
项思霓吊挂着,摇摇欲坠,问出这个一开始就该想到,到又实在没有思考到的问题。
以为自己的两只手完全可以负荷自己的重量,其实不过都是被他托着罢了。
“听不到的……你放心。”
……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雪花清晰地打在书房的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项思霓抬头,正巧看见一片雪花在眼前展开,又渐渐消融……
“这片雪好好看哦!”
“嗯,你穿上点儿,别冻着了。”
顾明赫走过来将一件轻轻的毛茸茸的长外套披在她身上。
一手抚着三层加厚的玻璃,指尖轻轻点着那片雪花消融后的水痕,“是挺好看的。”
“什么啊!你压根就没看到!”项思霓气鼓鼓的回头看他。
“我看到你看到它时的样子,你很好看。”
“真不该跟你回书房,洗完澡就该直接去睡觉的……”
顾明赫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在书房睡的。”
“啊?”项思霓虽然听的真切,却不敢相信,这是何必呢?
有这么大的房子,睡哪间卧室都能有床,非窝在书房?
他神经病啊!
“没什么……回房睡觉吧。”
熟悉的床,此刻有些陌生的感觉。
床单枕头只残存了些洗剂的味道,顾明赫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些。
“你真在书房睡了这么多天啊?”项思霓动动身子,想让自己在他怀里的空间大一些。
“你觉不觉得白居易还挺浪漫的。”
“啊?”
项思霓能明白他不回答这个问题是出于男人的面子。
但是突然说起白居易是要干嘛?
顾明赫深深嗅着她的颈后,“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被他鼻尖弄的很痒,项思霓轻轻笑着,原来他下雪天是想喝酒啊……
“这不是他给朋友写的吗?”
顾明赫继续嗅着来自她身上的温暖,
“可我,只能想到你,我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