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头，正对上她一双清澈的眸子被泪水浸湿，像是清泉一般，映出他专心致志的模样。

顾明赫停下来，右手还拿着纸张，左手去牵她的右手，拿到嘴边轻轻吻着，“好，不念了。”

女孩不可能嫌弃他的文笔，他觉得她只是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情绪。

她是感动，但她还不想哭成泪人。

“我这次求婚，原本只是想吃一颗定心丸，我们长时间的两地分居，我太怕了。”

与她分别的那些夜晚，他时常梦见她穿着校服与他挥手告别的场景。

梦里任凭他怎么挽留，她都像听不见一般后退，直至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那恐惧感席卷全身，他只能看着她留下的东西睹物思人。

梦很长，他悲痛欲绝，久久不能释怀。

凭什么他好不容易才再次遇到的女人要凭空消失？

他不允许。

所以她过生日时，他再三请求让她来找自己，以此弥补他不在她身边的时日。

花多少钱都行，买任何东西都无所谓，他都愿意。

是他脱不开身，无法亲自飞回去陪她。

一想到自己过生日时项思霓准备的惊喜和礼物，他就觉得对不起她。

他怕她会怪罪他，继而离开他……

“我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