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向自命清高的银月堂,为了场胜负竟会与烟雨合作。”
甩出张符箓挡下段林生的一剑,又几次纵身与他拉开距离后,阎骁一脸微妙地往他那看去,“不过我倒不明白了,坏女人,当真就那么有滋味吗?还是说,你们那裴宗主一早就嘱咐了让你怜香惜玉,以来讨好烟雨……哟。”
闪身躲开柳玉枝的暗剑,他挑眉轻笑道:“怎么美人儿这么急着要堵我的嘴,莫非是被我说中了?”
烟雨的掌门南紫烟,一个相貌极美、事业心极重、视一切事物包括男人如草芥的奇女子,唯独对银月堂的掌门裴玄成颇为青睐。
具体可以体现为,她在任何场合都对裴玄成表现出无出其二的亲近,然而正主却从未发表过对她的看法,最多就是不会太不给她面子,说白话就是不会拒绝得太狠,但再温柔的拒绝那也是拒绝,热脸贴冷屁股,南紫烟这一贴就是十多年。
两人纠缠这十多年间,连同烟雨和银月的关系都变得暧昧了起来,甚至烟雨赖以生存的信息网都会与银月共享。
结合诸此种种,令修仙界上下不得不议论,究竟这烟雨和银月的两家掌门到底是何关系。说为爱生子的那都是轻的,什么前世怨侣没喝孟婆汤、精怪化人报恩,各种古怪言论传得那是沸沸扬扬。
所以阎骁的话,其实也并不完全是瞎说,无非是借着这事儿说反话来膈应烟雨的几人。
不过烟雨这几位却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角色。
一剑未中,柳玉枝妖娆的身段在空中几个翻腾,落在一枝树桠上。
妩媚地弯起眉眼,柳玉枝面上全然不见急色,反倒言语之间流露出几分嘲弄的意味,“否则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上届比武的细节。”
说完没等洛清河跟苏佑之回应,他已经大手一挥,几道攻击符箓飞速甩出,见势,冥道楼另外几名选手旋即冲上,正面为他进行牵制。
聂衍尘身为罪魁祸首的师父,还这样一副不知何事发生的样子,她瞧着,着实很想一巴掌扇上去。
“诶,那旁边是不是有个人偷偷摸摸猫过去了?”
“真是有胆气。”
“有吗?”聂衍尘老脸一红,朝娄天鹤干笑两声,“好像是哈。”
那个断送了冥道楼得胜机会的,就是刚刚年满十八的柳玉枝。
“怕不怕。”薛世谦把头往他身边一探,逗他。
“你不会没瞧见吧,你家这徒儿一早就从陷阱那边离开了,路上,还带走了我宗的最后一根独苗。”
“阎骁,你还是管住自己的嘴为好。”
“烟雨又美又强,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存在!”有犯花痴的。
“天啊,银月堂这剑招用出来也太赏心悦目了,若是学会,定能得许多姑娘青睐吧?”有想当场偷师的。
配合着她的语气,错落在近旁的两名烟雨选手不约而同地咯咯笑了起来,若此时涂念在场,定会认出其中的赩炽。
她这是要做嘛啊?
看着涂念离着那些人愈发地近,他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边儿去!”聂衍尘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一把给他头推开,一瞬不瞬地盯向镜中正捏着几张符箓往战斗现场摸的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