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仅限于手脚、脖颈、头脸这些能裸露在外的皮肤，他是断然不敢掀衣查看的。

沈鸢亦是红了眼眶，一阵巨大的哀戚袭上心间，让她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住。

小姑子是对的，如今救人第一要紧，其他的哪还顾得上。

吕太医摇摇头，神情凝重。

沈鸢心下微沉，看来这毒有些门道，怕是十分棘手。

吕太医面露同情，“本官实在爱莫能助，请两位夫人节哀。”

李氏哀痛万分，又怕惊吓到沈鸢和胎儿，只能背过身去，捂着嘴低声痛哭。

沈鸢对李氏解释道：“吕太医最擅毒理，是世子特意请来为母亲看病的。”

“墨竹，你去将吕太医请进来。”

吕太医得了授意，便放开手脚仔细为王氏检查起来。

沈鸢骤然握紧拳头，深吸口气，问：“这毒可有解药？或是别的缓解之法？”

身侧的墨竹和寒梅吓得赶紧一左一右地扶住她，让她就近坐下。

“吕大人，救人要紧，一些繁文缛节便不必在意了，您觉得该如何治便如何来。”

唯有一些阴毒的秘药才能立竿见影，害人至此。

李氏已然悲恸低泣，“吕大人，莫非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吗？那我娘她……”

想起不久前王氏大包小包来到秦家看望孕中的自己，那副欣喜若狂的模样，沈鸢怔怔落泪，实难相信这会是她们母女的最后一面。

意识到吕太医还在，沈鸢不愿在外人面前失态，故先让墨竹送了客，而后才慢慢舒缓了情绪，平静下来思考问题。

前朝秘药是如何进入沈家的？当中又是谁给王氏下了药？下药之人必定还在府中，只有找出这个人，才能顺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