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天齐都听傻眼了。

见乾元帝态度强硬，姜琛只得暂歇一下，与出行使团重新定策。

西戎使团在殿上嘀咕了好一阵，姜琛这才整了整衣袖，再度开口。

“诸卿以为如何？”

“虞知事，大雍皇帝油盐不进，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耶律天齐急道。

乾元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询问百官的意见。

乾元帝沉吟片刻，“虞知事所言有理。朕还是那句话，不拿煤作彩头，其他的条件贵国可以再提。”

“陛下可否容下官与二王子商量一番，再作决议？”

“若我朝输了，五千牛马便折价换取贵国等值的煤，具体价格双方可再议。若贵国输了，往后便在两国接壤之地，重开一个榷场，专门用以做煤炭与牲畜的生意如何？西戎愿用牛马与贵国的煤球（煤炭）作长久的买卖，这与两国而言，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所谓的谈判，不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吗？

耶律天齐急忙看向姜琛，眼里露出求助之色。

姜琛轻叹一声，“只怕对方已猜到我们的来意，若想空手套白狼是绝无可能了。看来只能拿出最终的策略，与对方谈判。”

耶律天齐遗憾道：“大雍皇帝果然老奸巨猾，什么都瞒不过对方。”

他作为一国之君，行事岂能如此儿戏？

“哦？什么买卖？”乾元帝似乎来了兴致，笑问。

底下的朝臣顿时议论开来，大部分都觉得这桩买卖做得不亏。

西戎的寒冬又长又冷，每年过冬都要冻死不少牲畜与老人孩子，他们急需取暖之物来度过严寒。

而大雍也需要西戎特产的战马与耕牛，来提升骑兵的作战之力，以及民间的耕作水平，若是能作成长久买卖，于两国而言皆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