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表示一切都听娘的意思，显然也是持质疑的态度。

于是秦家上下很快就达成了一个共识：远离卫琼华，保平安。

事情也确实如沈鸢所料，在那日之后，外界便多了许多关于卫琼华已改过自新的言论，舆论不再是一边倒的谩骂，渐渐地开始有人为她说话。

而闵郡王夫妇二人，似乎是铁了心要为女儿洗清污名，不惜自降身份，一家三口带着厚礼，挨个上门将从前得罪过的人家一一赔礼道歉，做足了场面。

至于被卫琼华害死的那些人命，她也请了皇觉寺的高僧，做了七天的水陆道场，并且亲自下场诵经念佛以赎罪孽。

紧接着瑜亲王府又以卫琼华的名义，给皇觉寺捐了一笔巨大的香油钱，给那些枉死的人点了长生牌，日日有香火供奉，保佑那些冤魂早日投胎转世。

这还不算完，卫琼华今日去慈幼堂捐布买米，明日又去敬老苑孝敬钱粮，做足了一副悲悯良善的模样，引来了不知内情的百姓的齐声叫好。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迅速扭转了卫琼华在京中的恶名，洗白计划已成功大半。

沈鸢在府中听闻了这些消息后，啧啧称奇。

也不知是谁给闵郡王夫妇出的主意，这危机公关做得可真好，生生地将一个天生恶女洗成了后天菩萨。

当得知一切都是太后在背后出谋划策，沈鸢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太后为何要替瑜亲王府收拾烂摊子，她明白也理解，但从前的那份敬重之情，这会儿子弄得滤镜全碎光了，太后在她心里起码落了个“是非不分，助纣为虐”的印象。

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卫琼华她姓卫，一定程度上代表着皇室脸面，她的脸可以丢，但大雍皇家的脸面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