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你就不肯稍微走一步吗?”
“你要不要?我挑了好久的原料,图纸都是我自己画的,胜在心意。”
“我要。”
结果现在发现盛澜清喜欢了他这么几年,他一下子就自信了起来,连今天搭配西装的领带都是鲜亮的宝蓝色,跟长了孔雀尾巴的花狐狸似的。
这情话,一句比一句动听,甚至是游刃有余。
这样的钱,她就是拿着也不安心。
他一服软,她又不想再矫情下去了。
盛澜清恍惚间,觉得他这理直气壮的模样有点熟悉。
盛澜清看见他这样的神情,忍不住又开口道:“你不能跟我抢孩子,更不能……”
在把盛澜清喜欢他的证据摆在面前时,席玉还天天哭天抢地控诉盛澜清的狠心,哀叹他自己样样不如人,活像一个被狠心抛弃的糟糠妻。
“嗯,都听你的。”
席玉就倏然站起了身,嘴唇抿得紧紧的,眉眼间带了一丝颓丧的阴郁,却似花到荼靡般的艳。
盛澜清被他一本正经的话给噎住,半晌后才说道:“你的长相没怎么变,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席玉头一回出现在她面前,对她精心排练了几个月的剧目嗤之以鼻时,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
席玉似乎想起了什么,眉眼远不如最初冷冽,连那点多疑和控制欲都消散了。
鸽血般的宝石戒指格外璀璨夺目,戒指内圈隐约有S的字母缩写。
盛澜清本能地回头过去,被谢肆颇为无语的目光刺了一眼。
就像她出国这段日子,只是不愿意被人扯入漩涡,外加跟他赌气。
盛澜清哭笑不得地跟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说道:“总不好让你吃亏,万一我们离婚……”
她到现在,都还是没能对席玉产生左手摸右手的自然。
席玉的目光在盛澜清之间逡巡,蹙眉问道:“很累?”
他不再斟酌说辞,不再担心惹她厌烦而小心翼翼地控制出现频率。
“这个孩子,”盛澜清试探着说道,“要跟我姓,他是我的。”
但她也不知道为何,每次来到席玉面前,都很难当自己是个外人。
“嘶——”
从民政局出来,盛澜清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红色的结婚证,有种做梦的感觉。
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席玉满眼真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地问道:“我是变老了吗?这大半年工作太忙了,确实没怎么保养。”
席玉眉眼弯弯,顺势坐在她身边,说道:“小师父怎么舍得对你不好。”
他站起身,在盛澜清面前站定,伸出手安静地等待。
谢肆皱了眉开口,呲牙咧嘴地说道:“差不多行了啊,你们拉拉扯扯快两年了,看得我都牙酸。需不需要我坐个牢,把民政局给搬过来?”
盛澜清连忙推拒:“还早呢,总要等他抽时间先做个婚前财产公证……”
她当初暗恋席玉的时候,也没敢这样真切地幻想过,顶多以为能跟他谈谈恋爱就会分手。
毕竟帅哥是美女的,男神是大家的,实在不敢奢求绑住一人。
席玉斜了她一眼,哼笑道:“我守男德,从一而终。谁摸了我的身体,谁就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