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听过很多遍，很多……很多遍。

他因为情绪激动，呼吸开始有些不顺畅。

林慕清赶紧起身，顺着他的呼吸，“不要激动好不好，我担心。”

“我爱你，应赧州，所以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

应赧州心里还是平静不下来，脑海不断读着那句无比熟悉的话。

“清清，如果我死了，我会变成蝴蝶再次来到你身边，所以不要急着做决定好吗？”

这一次他说的话很慢很慢，她听了一分钟，才听他说完了。

林慕清以为他要走了，一副她不答应就不闭眼，眼含泪珠不舍地望着他，“好。”

“清清答应过我的，不能浪费生命。”应赧州这一次说的很快。

林慕清才知道被骗了，但是她一点也不生气。

“好了，我答应你了，下一次可不能吓我了！”

应赧州抱着她又温柔缱绻地笑起来，眉眼的岁月痕迹只为他增添了人格魅力。

从那天起，应赧州又活了一年。

一年后，林慕清才知道他信守承诺了，在一天早晨安安稳稳的走了，没有再吓她。

可她宁愿应先生还能起来吓一下她。

可他这一次真的离开了。

终于懂了裴域的痛。

有长命又如何，两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的，没了他，自己真的好像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了。

一生繁华落尽眼底，但从此少了那个一起看世间冷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