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
第一天是大饼,第二天还是大饼。
吃了三天大饼的纪怀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饼了。
这几天,鸣女都是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除了每天带来一些吃的,对他完全是不闻不问。
“这样下去不行啊…”纪怀咬了口饼,喃喃着。
另一边。
抱着琵琶的鸣女将纪怀屋内的场景全部收入眸中,看着他发呆的神色,鸣女不由歪了歪头。
他,不开心。
原本,纪怀的开心与否她根本就不用在意。
但是最近,人类时期的记忆总是在一点点的挤入她的脑海中。
有时候,她会气愤到吃掉他。
有时候,她又会有些眷恋的看着他。
她发现,人类时期的丈夫似乎有双人格,一个是特别差劲爱赌又会家暴的人格,一个是对她尊重又很好的性格。
鸣女一时有些分不清,目前的纪怀到底是哪个。
在还未分清的时候,她便又想起了丈夫在死前的所作所为。
他和其他女子做了合欢之事,又将她唯一的一件演奏服让对方穿走了。
一瞬间,周身狂风四起。
鸣女眉骨中间巨大的眼眸猩红,就算是愤怒至此,她在来到他屋子中,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她还是将自己的眼睛变幻成了人类的模样。
是双眸。
因为记忆的深处,是他认真看着自己的双眼。
纪怀有个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一点,他在与人交谈的时候是习惯性看着对方的双眼的,而与纪怀相处甚久的鸣女,自然知道。
纪怀突然被扑倒,有些懵。
但是在看见上方的鸣女时,他又松了口气。
只是看着鸣女愤怒到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时,纪怀嘴角一抽。
好家伙,谁惹她生气了。
鸣女很快告诉了纪怀答案,她抬起手将纪怀脸上的碎发抚开,也是这时候,鸣女竟然才注意到,纪怀留有一头极短的头发,走神只有片刻,鸣女没有忘记她为何前来。
她微微靠近,唇在离他极近的时候又停下。
“纪怀,我想起了,我想起来我之前为什么要杀掉你了,你与其他女子做了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她指尖轻触纪怀的脸,声音轻轻的说道。
“…”
这就很冤枉了。
除了一来这里被霸王硬上钩,他倒是没和别的女人做过。
“我没有。”纪怀否定。
“敢做不敢当?!”鸣女面色一冷,数道鬼纹横在她的脸颊两边。
纪怀看着即将暴走的鸣女,轻轻的叹了口气。
微微的挺起了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认真的问道:“鸣女,你不是知道我不是他么。”
额头上落下的吻是温柔的,鸣女甚至从他的眸中感觉到了爱意。
脑海中再次强行挤入一段记忆。
那是她和他之间少有的温存,在他的喃喃自语的,“鸣女, 我是谁中”,她虽然回应较慢,但也肯定的说,“我知道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
鸣女的愤怒在这一瞬间泄了气,原本因狂风飘起的黑发也终于柔顺的落于她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