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狯岳将幸太郎脑袋压在水盆中的感觉不一样。
狯岳当时是真的想要幸太郎的命,所以压下去的手是非常用力的,也是没有想过要收回的。
可幸太郎不是,他说的是收取点利息就是利息。
他抓住桃子的后脑勺上的头发。
按压,提起。
桃子呛了口水,剧烈的咳嗽着。
幸太郎见状,没有再将桃子的头压在水中,扯着她的头发,看着她苍白的脸问道:“好受么这种感觉,我可比你的狯岳哥哥下手轻多了,毕竟我是没有想要你的命。”
桃子咳了两声才平复了下来。
对于幸太郎的话,她扯了下唇,“你是不想要我的命,还是不敢要我的命?”
“你说什么?”幸太郎面色一冷,手上越发用力。
桃子头皮被扯的生疼,低嘲的笑了声后道:“你不弄死我的话,我可是会报复你的。”
轻柔中又透露着脆弱的声音,像是在垂死挣扎一般。
幸太郎用行动向桃子证明,他到底怕不怕她的报复。
他将桃子的头按在溪水中,冷眼看她挣扎着,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又将她提了起来,让她呼吸新鲜空气。
就这样无数次的循环,直到一个抓住桃子肩膀的的男孩犹豫的开口:“幸太郎,差不多了吧,再继续下去要出事了。”
幸太郎看着桃子挣扎的弧度越来越小,将她提起来后便放开了她。
其他两个男孩见状也放开了。
桃子趴在地上,小口小口呼吸着。
悲鸣屿行冥和狯岳是在天黑前回来的,正是吃饭的时间,狯岳的目光在屋内转了圈,并没有看着桃子的身影。
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和悲鸣屿行冥说了一声后便去到了桃子的屋子。
他敲了敲门,“桃子?”
屋内响起了细微的动静,桃子包着被子慢慢的挪到门口给狯岳开了门。
狯岳看见桃子苍白却有些红晕的脸,用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
皱眉道:“发热了。”
“嗯。”桃子闷闷的应着。
桃子这次的感冒并没有太久,毕竟她的身体素质一直都不错。
幸太郎原本以为,桃子会和狯岳或者是师傅告状的,但是很意外的,不管是师傅和狯岳,他们好像都都不知道。
师傅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找他问话。
而狯岳,按照这小子的脾气,根本就不会忍着。
寺庙的生活还在继续,看起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可狯岳却觉得桃子有些变了。
她的变化从那天开始。
那天…他和师傅下山回来后,她发热的时候开始。
这天,两人在干完活后,一起坐在院子门口的阶梯上,看着前方发呆。
狯岳看了眼明显在走神的桃子问道:“桃子,你最近是不开心吗?”
桃子眨眨眼。
放下捧着脸颊的手,叹了口气说道:“狯岳哥哥,你觉得在人数与力量的悬殊下,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制服对方。”
狯岳沉默,然后摇摇头。
“哎。”桃子又叹了口气,果然是不行的么。
狯岳见状说道:“他们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