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蒋营恒和一群狐朋狗友正在快乐地撸串喝果酒。
“听说你大哥要回来了,这次可立了不少军功!”
蒋营恒气得把杯子一摔,“提他做什么!”
另外一个兄弟说:“就问问吗,我听说他都成了镇国将军的副将了,我等还不知道明年能否榜上有名呢!”
蒋营恒气哼哼地吃了一串羊肉,“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另外一个庶子情绪低落地放下酒杯,“我读书不太好,早知也去参军了!”
“仗哪里那么好打,蒋大被人劈了两刀,听说是回京来养伤的!”
蒋营恒心里气啊,怎么不劈死他呢!
只怕他的世子之位是永远也得不到了。
不行,得回去叫父亲想个法子,无论如何把世子之位给自己。
皇帝出去后问文海,“那桌兔崽子是哪家的?”
文海恭敬地答道:“忠勇侯继室所出蒋营恒,还有长乐伯的庶子,其他两个人眼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说不定是来京备考的学子!”
“嗯,让各家都提高警惕,最近京城不太平!”
马车里,泰王和夏沁婉对坐着。
天虽然黑了,但是彼此能感觉到对方气息。
空中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泰王脑子里还回荡着她刚才的激昂说辞,浮现着她那粉雕玉琢的脸。
沉寂的街道飘荡着一个沙哑撕裂的嗓音。
唱的却是:忙活了大半年,流浪在外边,秋天过了到冬天,马上就是年。
棉裤没有穿,底裤也在烂,今年怕不是,要光着腚来过大年!
骑马在前的卫六皱眉,仔细一看,却是那夜引他们去围剿的乞丐和那只叫狐狸的老狗。
“爷,是那夜的老乞丐!”
夏沁婉好奇地伸头去看,却见四处黑漆漆的。
歌声从街道边的墙角飘散过来。
“给他两块银,让他有口饭吃!”
卫六从怀里掏出二两银,下了马,上前递在老乞丐的碗里。
“天冷了,回吧!”
“多谢公子赏!
谁家有女初长成,端方秀丽无人知。
面若桃李,心天下,
若待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各方人马均争持,得此女者得天下!”
老乞丐唱罢,骑上他的“狐狸”就走。
泰王和夏沁婉自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夏沁婉心里最是清楚 ,每当有变动之前,就有些谣言出现。
当然,也有真的能预示未来之人,比如已圆寂的老和尚圆觉。
等歌声远了,夏沁婉好笑地说,“听听,这是什么好歌?”
感觉要出女皇似的。
泰王无所谓的道,“一个痴呆的老乞丐,管他做什么,也不过是混口吃的可怜人!”
夏沁婉突然就觉得可悲起来。
前世,大多数人能安居乐业,路上乞讨者多是因病或残疾之类。
当然也有职业乞丐,不算做此类。
可是这个时代,老的小的乞丐特别多,尤其是小乞丐一群一群的。
“我记得京城有慈安堂,为何乞丐大冬天还要出来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