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府以前还请得起御医,家里常常有府医。
这两年越发不济了,看病都只能去外面请大夫。
这个敬爱堂的老大夫嫌弃小宋氏给的赏银太少,以至碰翻了街上一位妇人的笸箩。
“哦,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就是情绪激动了些。
你说我们做大夫的容易吗,整出个喜脉,就给了十个铜板,这是打发叫花子啦!
这忠勇伯府越来越不像样了!”
妇人听他说喜脉,紧了紧手里的笸箩。
“喜脉,敢问大夫,是府里哪位主子有喜了?”
妇人一边帮他拾地上的衣服,一边说:
“府上的二少夫人!”
妇人手一哆嗦,手里的笸箩又掉在地上。
“哎,你这是怎么了,这衣服料子可不差,再掉地上弄脏了可不怪我啊!”
老大夫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又帮她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
妇人端着笸箩逃也似地走了。
她不是别人,她正是忠勇伯府蒋营瑞的乳娘姓庆,大家叫她庆娘。
她抱起才几个月的儿子,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当初她有了身子,如果不跑得快,只怕命都没有了。
如今,少夫人有了身子,自己的孩子可怎么办才好。
送回去,没有娘护着在那等大院子,还不是一个死字。
就像大少爷,有那么强硬的外家,也差点着了夫人的毒手。
像她这等身份,和少爷有了首尾,那就是乱伦。
若忠勇伯府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只怕是打杀了事吧!
“陆家的,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