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斯也不甘示弱,十分认真地吹起法螺来:“那我也告诉你,从我十二岁那年第一次拿枪杀人以来,凡是被我用枪指过的人都没一个能活下来,我想你也不会例外。”
里卡斯特的眼瞳在收缩,显然被这黑大个的话给唬住了,他自思自己虽是这墨西哥城的首恶,但自己第一次开枪杀人却是18岁的时候,而眼前这黑家伙竟然在十二岁时就干了这牛事,相比之下有些汗颜。
不过这家伙毕竟是个残暴歹毒之人,把眼一掀露出凶光,“哼,量你区区一把破枪如何杀得了我?就算你十根手指都是枪,斗得过我们上百支枪吗?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两个猪立马成为蜂窝猪。”
铁济堂接上一句:“我也可以告诉你,在如此近的距离,我现在若要你的命,你十条命都不够死。”
里卡斯特撇撇嘴说:“想吓唬我,呵呵,你吓错人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这人是从娘胎里出来一路被吓大的。”
威利斯继续吹:“谁有哪门子闲情吓唬你?想当初,在西太平洋战场上,日本军兵一听到我师父的名头无不闻风丧胆,吓得屁滚尿流仓惶逃窜,你们这些人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墨西哥城街头的一群恶棍而已,能跟那些武装到牙齿如狼似虎的日本兵相比?我实话告诉你们,别说你们这区区一百个王八羔子,就算调来一个墨西哥的正规团,我们也不放在眼里。”
里卡斯特拉窄眼逢,眯上眼盯着身前十余米外的这两人,鼻孔“哼,哼”两声,然后说:“原来你们还上过战场,见过大场面,倒也难怪如此淡定。不过你这黑猪也太会吹了,我倒想看看曾经令日本兵闻风丧胆的人,有什么手段对付我们这些街头恶棍,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日本兵厉害,还是我们这些街头恶棍厉害。”
铁济堂淡淡而说:“我劝你还是带上你的人赶紧走,我这辈子杀的人太多了,不想再杀人,尤其是不想在这教堂里杀人。”
这时,神父朝他打话说:“先生,请你们到外面去解决你们之间的事,不要让血腥玷污了我们这神圣之地。”
铁济堂恭敬施礼说:“神父,我们两个是到教堂来寻找一位虔诚的天主信徒,并不想在这里无端生事。”随即掏出夏蕾的照片,递到神父的面前问上一句:“请问神父可见过照片上的这位小姐来过这里做弥撒?”
神父仔细瞧看两眼,摇摇头说:“没有印象。”然后补充一句:“每天到这里来的信徒太多了,我无法记住每一个人。”
铁济堂颇感失望,却不忘
礼节:“打扰了,神父。”然后把照片揣回裤袋里,寻思着如何脱离眼前的困境。
神父见他彬彬有礼,不像是黑恶中人,虽然同情他的处境,但却不想看到在他的教堂里发生枪杀事件,只得硬下心说:“先生,还请你们到外面去解决纠纷吧,这里三百年来从未发生过血腥事件,我不想在我的任上,发生这种亵渎天主之事。”
话音刚落,却听里卡斯特接话说:“马德雷神父,你错了,血液是上帝赐予人类最高贵的东西,用鲜血来祭奠天主那是最神圣的祭礼,怎么会亵渎天主呢?今天,我就借这个神圣的教堂,杀了这两个猪来祭奠天主。”
“放肆!是谁在这里胡闹聒噪?”祭堂的右后侧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