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叛逆也不过是躲开了家里的人独自出来游历。
现在看他这么为虞让考虑很是意外。
回到客栈的时候,才进门慕云澜就看到齐诏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方桌上,一脸幽怨的吃着桌子上的一碟子萝卜丝,配着粗粮窝窝头。
脚步一顿,慕云澜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咳咳……”轻咳两声,慕云澜来到齐诏桌前,从怀中掏出了街上买的栗子递给齐诏,公叔志叫她的时候她顺手塞进怀里了。
现在还透着温热。
庆幸打架的时候没掉。
“街上遇到了熟人,就耽搁了一会。”
“您再耽搁一会儿,天都黑了。”齐诏故意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萝卜丝。
然后去拿窝窝头,粗粮做的窝窝头,一碰就裂开掉渣。
这几年因为西北匪患的问题,永宁关来往的人不多,客栈的生意不好做。
每日只免费提供早上的稀粥。
齐诏面前的萝卜丝和窝窝头还是客栈小二自己吃的,看他实在饿了分给他的。
没办法,谁让他身无分文呢。
又不知道慕云澜和徐京墨出门去了哪里,找都没地方找去。
慕云澜讪笑一声,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递给齐诏。
她才想起来,从齐诏签下卖身契之后,他还想没给齐诏银子。
齐诏身上的银钱在匪寨的时候就被搜刮一空了,后来跟着慕云澜剿匪,吃住都跟那些轻骑兵一起,后来齐诏更是能插手后勤补给,还有战利品统计这些事情。
慕云澜就给忘记了齐诏身无分文这件事。
“这个你拿着花,用完再问我要。”
慕云澜身上的荷包是个男式的竹青色荷包,是他今天出门的时候装在身上应急用的,里面就十几两的散碎银子,但足够齐诏日常应急了。
齐诏毫不客气的接过来揣进怀里。
随后目光才看向了站在徐京墨身边的虞让。
然后站起身朝着几人拱手一礼。
“在下齐诏,刚刚失礼了。”
显然是为了挽回在虞让面前的形象。
相处多日徐京墨和慕云澜对他也算了解了,不会在乎他这点失礼之处。
但是虞让就不一定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虞让的那张脸,也会下意识的让人拘谨一些。
虞让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同时也还了一礼。
他有些拿不准齐诏和慕云澜的关系。
若说是朋友,齐诏却拿了慕云澜给的钱。
若说是家人,齐诏年龄更大。
若说是主仆,偏偏齐诏对慕云澜和徐京墨还没多少尊敬。
慕云澜和徐京墨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齐诏虽然签了卖身契,但显然慕云澜没有拿齐诏当下人的意思。
虞让后面跟他们相处久了自然会知道的。
打发了齐诏自己出去买吃的,徐京墨带虞让去找掌柜的给虞让安排房间,慕云澜也回了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