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竹青跟公仪静走的近,厉冰燕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厉冰燕自认公仪静还不是她的对手,对她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至于明天朝会上,有人要弹劾甘一紫和竹青,厉冰燕更是没多想。
她知道以甘一紫在朝中的实力,忠王想一下两下打倒甘一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可以说是希望并不大。
厉冰燕坚信只要甘一紫不倒,竹青就不会有事。
月爬上中天,明朗又皎洁。
厉冰燕起身长出一口气,使劲甩甩头,暗自打定主意,决不能放过竹青这个猎物。
至于忠王交办的事,在不伤害竹青的前提下,她决定尽力而为,成不成全看天意。
厉冰燕知道忠王这种人,绝不会把赌注押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这样一想,心里又坦然不少。
“卢堂主,我今晚来找你,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甘一紫在卢鹤翎房间里刚坐下,就开门见山的说。
卢鹤翎忙抱拳恭敬地说:“总捕头有何赐教?”
甘一紫把他拉坐下,含笑说:“按身份说你是城主,我们之间不要如此多礼。”
卢鹤翎展颜一笑,转身坐下。
甘一紫看着卢鹤翎笑脸,用有点神秘的语气说:“最近我查出一件事,你知道就行,千万不要伸张出去。”
卢鹤翎心里一惊,脸上依旧笑着一点头。
“我查出五年前杀害令尊大人的凶手,你猜猜此人是谁?”
卢鹤翎心里一动,不知甘一紫此时告诉他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
他嘴上却急切地问:“是谁?”
甘一紫见卢鹤翎如此急切,心中暗自一松,低声说:“他是昔日令尊大人的至交,神羊派掌门伍道策。”
卢鹤翎故作惊讶地看着甘一紫,半天没说话。
甘一紫摆手说:“起初我也不太相信,经过反复查证,证实就是伍道策杀了令尊大人。”
“总捕头可有伍道策的消息?”卢鹤翎更加急切地问。
甘一紫摇头说:“伍道策五年前失踪,我现在还没查出他的踪迹。”
卢鹤翎失望地长叹一声。
甘一紫疑惑地问:“你早就知道伍道策是杀害令尊大人的凶手?”
卢鹤翎赶紧摆手说:“总捕头今天不说,我真的不知道是他害了家父。我叹气是因为虽知道是伍道策害了家父,但找不到他的踪迹也是枉然。”
甘一紫用安慰的语气说:“你不用灰心,我已经安排各地捕房在查找,找到他的踪迹是迟早的事。”
卢鹤翎赶紧抱拳说:“谢总捕头费心。”
甘一紫笑着按下他的手说:“伍道策负案在身,查找他踪迹是总捕房的职责,你不要如此多礼。”
卢鹤翎恨声说:“找到他,我非亲手杀了他。”
甘一紫也义愤填膺地说:“这种人国法不容,人人得而诛之。”
卢鹤翎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亲手杀了他,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甘一紫望着他愤恨的脸,心里又是一宽。
过了一会。
卢鹤翎平静下来,笑着问:“总捕头,今晚来就为这事?”
甘一紫也笑着说:“忙着说令尊大人的事,差点忘了正事,我来是还有一事要跟你商量。”
月上中天。
卢鹤翎站在寥寂的小院中,还在猜测甘一紫刚才来,所说的那一番话的用意。
过了不知多久。
卢鹤翎突然想到甘一紫说,让公仪静跟他一起去护送喀什尔回西域,心里又开始不平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