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欠债还银子,欠恩情还命。”陈开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说。
南宫有望狐疑地问:“会有这么凶险?”
陈开阳张嘴猛喝一大口酒,低声说:“面前有多少拨人在拦截这帮人我不知道,现在这帮人能跑到这里,凶险不凶险我也不知道。”
南宫有望没搭理他这种令人费解的话,突然豪气的大笑着说:“老娘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陈开阳放下手上酒碗,看着她直往下掉粉的脸,轻声问:“你真的不怕?”
南宫有望端着酒碗看着他问:“怕有用吗?”
陈开阳被她的话一下子给问住,也一下子沉默下来。
“你认为明天的胜算有多大?”
陈开阳在沉默许久后,忽然开口问。
南宫有望似乎没想个这个问题,一下子也怔在那里。
她想了一会说:“管他呢,凭你陈堂主手上的铁剑,我手上的钩镰双拐,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陈开阳嘿嘿一笑,猛地仰头一口喝完碗中的酒。
南宫有望见他突然如此喝酒,心里是真的没了底,试探着问:“我们只求自保还不行?”
“你没听说过,近年江湖上出个了难缠的青年人。”
南宫有望看着陈开阳疑问满满的脸说:“你是说锈刀竹青?”
陈开阳微微一笑说:“你听说了就好。”
“明天来的人里面有他?”南宫有望的语气明显有点迟疑。
陈开阳依旧笑着说:“不是有他,他是那帮人的头领,你说他会不会来?”
南宫有望忽然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开阳突然坏笑着说:“我无聊的时候不做无聊的事,专爱打听这些无聊的消息。”
南宫有望没有理会他的揶揄,正色地说:“那这件事情就有一点难玩了。”
“不是难玩,是相当的不好玩。”陈开阳干笑着说。
南宫有望摆手说:“不管他,这个难玩的人留给那个枯鬼,我们对付其它的人就是。”
“你认为其他的人就好玩?”陈开阳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南宫无望惊疑地问:“这帮人里还有难玩的人?”
陈开阳点头说:“个个都难玩。”
南宫有望突然来了兴趣,笑着问:“你说说看。”
陈开阳慢悠悠地呷一口酒说:“你虽不爱打听江湖事,‘宇宙洪荒’四剑你总该知道吧。”
南宫有望疑惑地说:“他们不是早死了吗?”
陈开阳点头说:“他们是死了,可他们四个的唯一弟子还没死。”
南宫有望疑惑地问:“这个人也来了?”
“听说这个年轻人长得还相当不错?”陈开阳脸上含着笑,眼睛瞟着南宫有望,嘴里轻快地说。
“说正事!”南宫有望看着他坏笑的脸,突然寒着脸说。
陈开阳并没理会她的神色,嘿嘿一笑又说:“岭南尊者你听说过吗?”
南宫有望听岭南尊者这几个字,心里突然就涌出一片凉意。
她沉默一会犹疑地问:“这个老家伙也在这帮人里面?”
陈开阳摆手说:“他不在,但他的一名入室弟子在这帮人里面。”
南宫有望已经在发凉的心,又忽然一抽搐。
她随即又哈哈大笑说:“管他谁在这帮人里面,明天这帮人要是不进这庙里来,一切就都跟老娘我无关。”
陈开阳玩味地问:“你认为他们不会进来?”
南宫有望媚笑着反问:“你想他们进来?”
“乌龟王八蛋想他们进来。”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说完又都同时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你说这帮人真的会到这庙里来?”南宫有望忽然有一点心虚地问陈开阳。
“刚才从门口飘过去一个小和尚,直接去了上面你注意到没有?”陈开阳说话间,用手指了指头顶上经堂的天花板。
南宫有望一脸嫌弃地说:“老娘看见了,和那个老枯鬼一样,是个小枯鬼。”
陈开阳又仰脸喝完碗中酒,看着她阴笑着说:“这个小枯鬼,说不好就是那个老枯鬼勾人的引子。
南宫有望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无语,心里已有阵阵寒潮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