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怕大人误了巡抚使衙门的事,上面怪罪下……”
那个校尉狠狠拍了他头一下,厉声说:“王将军晚上刚传下的将令,今夜不得放任何人进城,你就没听见。”
涂校尉见赵亿青和黄知府喝完酒,忙殷勤地跑过去,又替赵亿青把酒斟满。
王义起身端起亮银酒杯,慢步走到赵亿青近前,含笑说:“巡抚使大人,本将军敬你一杯,以后本将军还要请巡抚使大人多提携。”
赵亿青见王义能放下身段,主动起身走过来给他敬酒,心里是要有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他忙笑着起身,端起亮银酒杯,高兴地说:“本官谢将军的美意。”
王义伸左手搭在赵亿青的肩头,笑着说:“大人你就坐着,本将军先干为敬。”
赵亿青被王义给轻轻按坐下,含笑看着王义仰头喝完杯中酒,心里美的是整个人都要飞上了天。
王义左手轻轻抬起,掌心凝结有一粒黑豆大小的黑色煞气,又不经意的拍向正在仰脸喝酒的赵亿青肩井穴。
赵亿青身后窗口黑影一闪,陡然有一缕劲气,冲撞向王义左手的掌心。
王义的左手猛地一抖,掌心黑色煞气一散,脸色跟着骤然一冷。
一支漆黑的胡笳往前一递,正挡住王义又要拍向赵亿青的左掌。
王义的心里一寒,抬头见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穿黑色劲装,面若严霜的俊俏女子。
“你是谁?”
王义一转身,虎目中闪着杀气,冷冽的看着厉冰燕,厉声喝道。
涂校尉一闪身,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刀,刚想往外递出。
他就觉得眼中白光一显,手腕处一痛,叮当一声响,刀就掉到了地板上。
卢鹤翎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身形一掠,长剑已抵住了涂校尉的喉结。
他看着惊恐万丈的涂校尉,把右手长剑极快的一旋,剑柄在涂校尉胸前一阵乱点,已经制住了涂校尉的穴道。
赵泽瑞从椅子上纵起,人在空中把长剑一挥,已到对面墙边。
他把剑一横,压住了王义那四个刚想有所动作的护卫。
卢鹤翎把右脚往起一抬,白色剑鞘从地板上飞起。
他伸手一抄,抓住飘在空中的白色剑鞘,又一闪身形,来到莫高城府衙那四个衙役近前。
卢鹤翎把手中长剑一横,压住了那四个腰刀已抽出一半的衙役。
厉冰燕嘴里发出一声啸音,楼梯口随即就是一阵嘈杂的响动,冲上来有二十多个兵丁。
楼上的局面,一下子被赵亿青这边完全控制住。
王义的剑眉一挑,虎目圆睁,看着满脸惶恐的赵亿青,厉声问:“巡抚使大人,本将军好意为你接风洗尘,又诚心诚意过来给你敬酒,你这是何意?”
赵亿青这时已经缓过神来,慢慢起身,快步走到卢鹤翎身边站定,看着厉冰燕说:“厉协查,不,厉郡主,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王义转脸看着冷若冰霜的厉冰燕,心想怎么又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郡主?
看来赵亿青是有备而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赵亿青。
王义想这里,暗中一运气,发现丹田中气息如油丝般若隐若现,心里不由得就是一冷。
他心中在大骇的同时,又在想自己精心谋划下的局,难道会那会巧正落在赵亿青所布下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