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管刚要起身,见伍道策招手让他坐下,就又谦卑的笑着坐下。
伍道策放下手里的茶壶,用手指了指桌上茶碗,低着头说:“那个林之祥应该早就知道王义,已经不在莫高城里,这个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佯动都只是在做做样子,不会有什么实际意义。”
朱总管放下手里的空茶碗,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伍道策。
伍道策依旧低着头,一边给空茶碗倒茶,一边又说:“你想知道那个林之祥,为什么要故意佯动这么一下子是不是?”
“属下愚笨,请掌门赐教。”
伍道策放下手里茶壶,抬头看着满脸讪笑的朱总管说:“我猜测林之祥现在才有所动作,一定是那个新到任巡抚使,还没有去他军中安抚过他。”
朱总管犹豫着问:“那个姓赵巡抚使没去安抚他,他就敢造反?”
伍道策笑着摆手说:“你借给那个林之祥十个八个胆子,他也不敢为了那个王义去造反,何况现在王义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那他现在为什么,不主动去见那个姓赵的巡抚使?”
伍道策听到朱总管问这么无知的问题,脸上一笑说:“换成你是现在的那个林之祥,你会冒然去见一个新到任的巡抚使?”
朱总管被他这样一问,一下子僵在那里。
伍道策脸上含着笑说:“当然,不是那个林之祥不敢去见那个姓的巡抚使,他是怕去见那个姓的巡抚使。”
朱总管见伍道策忽然停住,不把话继续说下去,脸上又讪讪一笑。
心里在想,伍道策说这样车轱辘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伍道策又指指已经被倒满茶水的碗,忽然叹气说:“那个林之祥心里是有一点害怕,害怕自己冒然走进巡抚使衙门,就再也出不了巡抚使衙门。”
朱总管犹豫一会,忍不住问:“掌门,那个姓赵的新任巡抚使,他真的敢扣下那个手握实际兵权的林之祥?”
伍道策笑着看他一眼,心想这个总管真是笨的可以,怎么连这点浅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朱总管见伍道策不说话,还含笑在看着他,立时就变得有一点局促不安起来。
伍道策见他突然变得有点惶恐,忙笑着摆手说:“这些事情里面的门道,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仔细说说。”
“谢掌门赐教!”朱总管赶紧起身抱拳,恭敬地说。
伍道策又笑着摆摆说:“坐下坐下,你我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
朱总管赶紧又欠身坐下。
伍道策端起茶杯品刚要喝,忙又放下茶杯,看着朱总管问:“外面还有什么情况?”
朱总管连忙起身,恭敬地说:“回掌门的话,还是在一个多时辰之前,竹青和公仪静骑马出了东城门,去哪里干什么不知道。”
伍道策沉吟一会,忽然一拍手掌,用少有的兴奋语气说:“这就对了。两个多时辰前道长回来说,东城门跑进来一匹战马,好像是一个女人伏身在马背上,不管不顾的直接就冲进了城,去的方向应该就是巡抚使衙门那个方向。”
朱总管神色微微一凛,心想这件事和竹青出城有什么关系。
“道长和朱堂主现在在哪里?”
伍道策见身边的朱总管在发愣,语气提高了两分问。
朱总管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说:“属下这就去找。”
“不用烦劳朱总管了,贫道在这里。”
残雪道手里拿着一顶滴水的斗笠,说着话已经推门进来了。
伍道策忙起身含笑说:“道长来的正是时候。”
残雪道手打稽首,脸上微笑着,轻声问:“掌门,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就有所动作?”
伍道策听闻此言,仰脸发出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