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个唐姑娘还远在蜀地,她们两个人要想遇上,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竹青见公仪静对他说的话,没有任何表示。
心里在想,公仪静毕竟是出生在岭南,又不常在江湖上行走,对唐家堡和唐姑娘不了解也属于正常。
竹青想到这里,把嗓声提高了几分问:“你急着来找我,就是想说陇右大军这件事?”
心里在想事情的公仪静,被竹青的话惊醒,看竹青还在嬉笑的脸色,用犹疑的口吻问:“那个唐姑娘来找你有什么事?”
竹青见公仪静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又提起唐姑娘,连忙摆手说:“她来也没什么事,她就是想告诉我一个消息。”
公仪静又好奇地问:“是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劳烦她大老远的跑这一趟?”
竹青听公仪静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酸味,暗想公仪静一定是猜出了唐姑娘的真实身份。
他用手抓着自己左眉上的疤痕,暧昧的笑笑,并没有再说话。
公仪静见竹青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一点不自然,忙岔开话题,用无比坚决的语气说:“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追查那个妖道的下落,我不信那个妖道他能跑到天上去。”
竹青望着眼前善解人意的公仪静,轻快的点了点头。
他在心里赞赏公仪静,虽是出生在王侯之家的闺秀,脾气性格一点都不傲慢还识大体,性格又柔顺,对他又从来没有使过小性子,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
其实,竹青还是不太了解公仪静,他眼里所看到的公仪静这些优点,全是因为公仪静有一个好的家庭教养所造成。
公仪静内里的性格其实是十分的倔强,用霸道两个字来形容或许会有一点过分,说是刚毅可能会更贴切一点。
如果公仪静的脾气性格,真的是如竹青所看到的这样柔和的话,当初岭南尊者怎么可能会把斩蚺刀法,这种需要有坚毅性格的人,才能修炼的霸道武功传授给她。
公仪静又怎么可能会把斩蚺刀法,这种霸气十足的武功修炼得这么好。
竹青还有一点没想到的是,公仪静自从岭南王的世子宗政俊被害后,二公子宗政杰又和她纠缠了那么一回。
当时公仪静这个少女的心里是既悲痛,又处在情感上的空白期。
无巧不巧的是,竹青这样一个长的还算说得过去,又不令人十分厌烦的少年,为了在青乌佛手上救下公仪静,手在无意之中,又触碰过公仪静身体上的肌肤。
从那时起,公仪静在心里才对竹青有了一点感觉,而且一上来就是那种情愫暗生,心有所属的情感。
公仪静当时对竹青有这样一种情感,也是属于正常。
丛林中的一只母老虎,在春天发情期内也会变得相对柔顺一些。
何况公仪静是一个名门闺秀,在情感空白期里,被一个青春年少的男人,触摸过她的身体,心里的感受自然就会更加的不一般。
因此,公仪静在面对竹青这个在她心里,已经被她认定为是她真命天子的男人时,怎么可能不把她的性格有所收敛,变得相对柔和一些。
再说,竹青虽然比公仪静小几岁,可在明察司里毕竟是她的上司,她对竹青恭敬有加实属是正常,也是她长期受家庭环境影响所致。
公仪静见竹青对她说的话不理不睬,仿佛是在走神,又小声地问:“今天所有人都会回来了,大家要不要在一起吃一顿饭?”
竹青猛然回过神来,脸上尴尬的一笑,又定定地看着公仪静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公仪静见竹青眼睛在直勾勾的看着她,心里怦然一跳,脸上一红,连忙低下头,低声说:“我这就去安排晚上吃饭的事。”
竹青望着神情害羞的公仪静,笑着说:“我们晚上全都去外面的酒楼,大家好好喝一顿酒。”
公仪静见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心里又是一阵窃喜,忙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