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想到此浑身燥热的一哆嗦,随之又冒出一层冷汗。
“他的三招刀法,总捕头怎么解释?”
温玉如的脸色在忽然之间,由刚才哀怨的神色变得有一点冷冽。
她双目如电一样盯住甘一紫的眼睛,语气更是决绝地问。
甘一紫听到温玉如突然问起竹青身上武功的事,身心陡的一轻,顿时就判断出她不是在伍道策的授意下,来查竹青的身世。
“夫人,你是什么意思?”
甘一紫看着温玉如冷冽的脸色,用平静的语气问。
温玉如忽然又笑着说:“总捕头不用多疑,小女子就是想问一问,少捕头所使用的那三招刀法是何人传授。”
甘一紫坦然一笑,坦然地说:“他的刀法全部都是甘某所传授。”
温玉如看着甘一紫平静的笑脸,忽然又冷笑着说:“总捕头,你在小女子面前何必要说假话。”
甘一紫把脸色一寒,冷傲的说:“甘某为什么要说假话。”
温玉如的脸色也一冷,冷冷地说:“少捕头所使的那三招刀法,根本就不是你总捕头的武功,总捕头怎么教的少捕头?”
甘一紫依旧寒着脸问:“你肯定?”
温玉如轻微的一点头,又冷冷地说:“因为小女子知道,少捕头所使的那三招刀法的来历。”
“你知道?”
甘一紫脸上滑过一丝轻蔑的冷笑,语气中含着满满的不屑。
温玉如用肯定的语气说:“小女子知道,但此时不能说。”
甘一紫哂然地笑着问:“你既然不敢说,甘某为什么要相信?”
温玉如想了想说:“总捕头,小女子猜测不错的话,少捕头的那三招刀法,应该是得自一件寒衣之中。”
甘一紫的心陡地就是一沉,知道她说的没错。
他心里十分想否认温玉如所说的话,但他的职业抄手又不允许他说假话。
甘一紫脸上的神色平静如常,头轻微的一点,算是承认了温玉如刚才的说法。
温玉如见甘一紫承认了她所说的话,又接着说:“当时少捕头身上穿的那件小寒衣,它是灰色的面子藏青色里子,门襟上还有一枝两寸长,用黑丝线绣着的三朵梅花对不对?”
甘一紫听她说的如同亲眼所见一样,心里又一冷,只能是又轻快的一点头。
温玉如见甘一紫又认可了她的话,眼中瞬间就涌出一股泪花,用无比慈爱怜惜的目光,看着站在甘一紫身边的竹青。
她心里陡的就是一阵悲切,恨不得立时就扑上前去,立刻把竹青拥抱在怀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等等,等等。你们一说这件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现在不说怕是要生出许多的误会。”
王掌柜嘴里说着话,搓着油腻的手,油腻的脸上是布满为难之色。
温玉如强忍住心里潮涌般的激动,看着王掌柜颤声问:“掌柜的,你还有话说?”
王掌柜看着温玉如异常激动的脸色,仰面长叹一口气,轻声说:“夫人说的那件不寒衣在下见过。”
温玉如听王掌柜说见过那件小寒衣,连忙用手指着竹青,眼睛看着王掌柜急切地问:“十五前,是不是就穿在他身上?”
“不是。”王掌柜轻快的一摇头,轻声说。
此时,王掌柜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无奈还是痛苦,总之是相当的复杂。
他此刻心里是万分的纠结,还充盈着无边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