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饮马河边突然改变策略的王玄素让一众将领感到不解。
“主帅为何在河岸边止步不前,我军尽是骑兵,要是被金军堵在河岸边,该当如何?”
军议上,一名都尉起身说道。
王玄素敲了敲桌案说道:“我军长途奔袭四百里,师老兵疲,过了河,还要跑六百里,本帅觉得不值。”
“主帅这是何意?”
“金国朝堂若是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极有可能选择北逃,这样我军必然无法长途追击,若是金军得知我军仅有一万四千人,且连续奔袭多日来到河边,若你是金军将领,你会做什么选择?”
那名都尉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王玄素说道:“两军相争,百里则擒三将军,劲者先、疲者后,你觉得,我们是哪者?”
“我们奔袭四百里,乃疲兵,若继续追下去,能胜,但亦可能败,若是我军在此扎营,让金军斥候查探,等金军发现我军兵不过两万,且未曾渡河,必然倾尽全力来此,只等半渡而击。”
“如此一来,谁又是疲兵?”
“可我军就在此什么都不做吗?”
王玄素道:“告诉儿郎们只管休整,养足精神准备杀敌。”
“再告诉后方的羯羊部与施里阿突那部,让他们为我守卫好后方,让贺孙部与康国为我盯紧两翼,不要被金军钻了空子。”
赵尽忠说道:“羯羊部、施里阿突那部皆受恩惠,自然不担心,可贺孙部与康国未曾得了半点好处,万一倒向金军?”
“从辎重营给他们每部拨去铁箭簇万枚,甲胄二十领,横刀一百把。”
赵尽忠犹豫着问道:“是不是少了些?”
“胡人见小利而喜,且他们两部加起来能够上马作战的也不过四千骑。”
军议结束后,王玄素与赵尽忠在大营中巡视
赵尽忠见没有外人后,便对王玄素说道:“谍报司在那边的密谍送来消息说,他们已经策反金国一名朝中大员,且他们有把握杀掉阿史那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