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天两万多?!”窦大虎眼睛瞪大了,不敢相信地看着窦青松,“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窦青松躲闪开父亲的目光,看看窦芍药,“这钱是芍药交的。”
窦大虎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看了眼窦青松,眼神似乎有些意外和不悦。
接着他把目光转向窦芍药,眼圈红了,“芍药,大孙女,爷爷这条老命是你给捡回来的?”
窦芍药笑了笑,“爷爷,是你的命大,是医生的全力抢救,你才苏醒过来的。”
窦大虎感慨地说:“傻孩子,我都快进棺材的人了,你干嘛花那么多钱抢救我,唉,爷爷我,我没想到还能得孙女这么大的济啊!大孙女,爷爷谢谢你!”
“爷爷,看你说的,你是我的爷爷,我不救你救谁?”窦芍药笑着拉起窦大虎的手,“再说了爷爷,你是为了救我儿子,才差点被洪水冲走的,我们应该感谢您,是您救了我儿子一命啊!”
“傻孩子,话是这么说啊,你儿子是我的重外孙,我能见死不救吗?”窦大虎叹息一声,“也真是悬啊,要不是边防战士及时赶到,爷爷就被洪水冲到外国,冲进太平洋喂老鳖去了。唉,要是那样的话,我死都葬不进祖坟里去啊!”
“是啊,爸,你看你差点被洪水冲走淹死,多悬啊,所以你还是买点保险吧,这样你即使被淹死了,我妈也能得到不少补偿呢。”余巧珍抓住机会,又开展起业务来。
“我没钱买,要买他给我买!”窦大虎指着窦青松,语气突然硬邦邦地说。
刚才他听说几十万住院费是孙女交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有三个儿子,也都健在,可是自己的救命钱却是孙女给交的,重男轻女的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现在二儿媳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冲走”,“淹死”的,让他特别忌讳,一股无名火就朝窦青松发了出来。
这天早上吃罢早饭,钱舒静在厨房刷碗,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她顾不得把手擦干净,连忙从厨房跑出来接听。电话是麻将馆老板打来的,三缺一,让她赶紧去“救场”。
钱舒静听说打麻将,眼睛顿时放光,也不管厨房里没有刷完的碗筷,穿上衣服拎起包就跑了出去。
葛勇在院子里修补雨靴,昨天上山巡护时雨靴被扎破了,他坐在马扎上拿着胶水修补。看见钱舒静急慌慌地跑出院子,葛勇知道她又去打麻将了,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补雨靴。
补完雨靴,葛勇发现园子里种植的秋白菜冒出了小菜芽,但荒草却蓬勃生长,大有“扼杀”小菜芽的势头。葛勇拿起锄头走进菜园,给秋白菜除草。
两垄秋白菜,一个小时就铲完,葛勇洗洗手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抽了一袋烟,心里闲得无聊,就锁上门开着他的旧皮卡去了场部。
中午,葛勇知道钱舒静一旦进入麻将“战场”,不到晚上黢黑是不会撤兵的,回到家也没有现成饭可吃,就去了食堂。
吃完饭葛勇有些犯困,开着皮卡往家走,想睡午觉。
皮卡车快要驶过“红英超市”的时候,他不经意地扭头去看,发现门口忽然起了一阵骚动,几个妇女慌乱地跑出来,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