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翠毕竟年岁比钱舒静大了20多,而且又病魔缠身,哪里是疯狂状态中的钱舒静的对手,被钱舒静骑在身下。
屋里的地上,到处都是打碎的碗和盘子、杯子的碎片,饭橱被推倒在地上,7岁的窦勇抱着钱舒静的大腿哭嚎着,突然在她腿上咬了一口,被钱舒静踹到肚子上,窦勇哀嚎一声撒开了手。
一股怒气在窦芍药胸膛爆炸开来,她大吼一声冲过去,抓住钱舒静薅着母亲头发的手,试图将母亲从她的魔掌中解救出来。
可是钱舒静“杀”红了眼,见窦芍药回来了,徐翠翠多了帮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更加用力抓住徐翠翠的头发,任凭窦芍药怎么都掰不开她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欺负老年人?”扈红也冲了过来,怒视着钱舒静。
……
原来钱舒静在麻将馆打麻将,一直打到傍晚时分,昏天黑地的她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议论:“还有心思打麻将呢,她老公抱着相好的去了县医院,给相好的看病去了……”
“傻娘们就知道打麻将,一打一整天,把时间都让给了她老公,正好两人逮着时间搞破鞋呢……”
“可不呗,听说窦红英也没啥大毛病,就是头晕,葛勇一听说就急了,抱着她就往外冲,窦红英顺势就搂着他的脖子,嘴唇就亲上了他的脸蛋……”
世间就是如此,很多事情如果没有好事者添油加醋,或者心怀叵测者煽风点火,许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不管在哪个地方,都有那好事之人,专好传闲话,编瞎话。
有的事情本来针鼻儿那么点,经过这些人的口舌放大,最后就成了天大的麻烦和罪恶,似乎他们不把事态说得严重、变形,不看到人家打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这些人心里就不满足。
钱舒静输钱输得心急气躁,听到旁边几个人的议论,顿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烧,心中怒火腾地燃烧起来,她哗啦把麻将一推,冲出麻将馆就朝“红英超市”杀去。
可是“红英超市”关着门,没有人。
钱舒静就杀气腾腾地杀向许翠翠家。
麻将馆的人没心思打麻将了,跟在她后边等着看热闹。她们知道钱舒静不好惹,但不知道她会跟窦红英上演一出什么大戏,便在她后边议论纷纷,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钱舒静杀向许翠翠家,在院子里跳着脚高喊,“窦红英,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给我出来!”
此时窦红英还在县医院打点滴,哪里听得到她的怒吼。可是屋里的徐翠翠却听到了,她这种人要么胆小如鼠,害怕见人,要么天不怕地不怕,专门找人麻烦。
徐翠翠这些日子情绪不好,她听到窦红英跟她说了窦大虎和马景阳差点遇险丧命的事,心里十分不爽。因为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没人敢告诉自己,而是两人出院后,才轻描淡写地跟自己说,这不就是怕她着急上火犯病吗?
徐翠翠自认为这几年自己的病情好多了,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正常人,可一旦遇到危难,家人还是把她当成了精神疾病的患者,她心里特别难过,觉得自己最终还是成为了家人们的累赘和负担。
徐翠翠听到院子里有人高声唾骂二女儿,而且骂得那么难听,就冲出了屋子。
钱舒静还在跳着脚咒骂,“骚狐狸,不要脸的东西,带着个野种不嫌磕碜,还他妈成天勾引人家的老公……”
这种话是乡下人最忌讳的,属于最恶毒、最具侮辱性的语言,比刨人家祖坟还让人丢脸!
结果徐翠翠就跟钱舒静对骂起来,一个输红眼被人挑拨的悍妇,一个精神抑郁的患者,两人棋逢对手,“干柴遇烈火”,没骂上几句就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