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歌不信:“哪儿能啊,我能探出来那人实力深不可测,绝对是他。”
楼月央又说了几句,镜歌依旧不信。
她有些无奈,镜歌是个有些执拗的人,她见说不动她,便也任由她去了
有些事,还是得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其中险恶。
以钟离阳的一贯作风,不喜欢一个人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派蔺行来敷衍镜歌,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但是他既然不喜欢,又容许她进入浮雪宫,这……
楼月央不知道钟离阳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直觉,他绝对没什么善意。
还好镜歌虽然身手以及法力差了些,但在护卫她的人掩护下逃跑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二人说了一阵后,就到了练功房,照例是学习到灯火阑珊。
镜歌也知道楼月央怕是不能在魔宫驻足很久,所以无论是学习还是楼月央都是拼尽全力。
楼月央亦然。
用过晚饭,镜歌的侍女抱了一床被褥枕头到床上,楼月央有些稀罕:“我和你住一起?”
镜歌挑眉:“咋,委屈你了?”
楼月央翻了她一眼:“别,我是怕委屈你这千金之躯。”
镜歌却少见地没有回呛,而是略带伤感地说道:“再有几天,我父王就要和你成亲了,钟离阳和那个和尚这些时日必定会有动作,我估计你待不了很长时间了。
唉!好不容易碰到个这么合我脾性的人,偏偏又留不住,烦死了。”
楼月央眸中也有了几分灰暗。
她与镜歌不打不相识,相处这几天也觉得她们甚是投缘。
两人默默无语地围着聚瑞宫散了会心,回到了宫里准备安寝。
镜歌人虽然咋咋呼呼的,睡相却极为安静乖巧,所以楼月央睡得也很不错。
一夜无梦。
第二天,宁坤又着人来请镜歌去浮雪宫。
镜歌经过昨天的相处,对于再去见钟离阳已没有了先前的抗拒。
只是临走时,很是心疼地看了看楼月央:“你放心,相信我,我不会喜欢他的,我做不出和好友同享一个男人的事,我会出手搅黄我父亲的念想。”
也是成全她对花逸的心。
楼月央:“……”可能不用你出手。
她张了张口,还是提醒道:“多加小心,他可能有别的打算。”
镜歌还是不以为意。
楼月央到底不放心,又再三嘱咐。
钟离阳的腌臜手段层出不穷,她真怕他会亲自出手对付镜歌。
见她言辞郑重,镜歌也听进去了些,和心腹侍女带着众多侍卫离开了幻境之渊,去往浮雪宫。
楼月央以为她会下午回来,没想到过了不多大会儿,她就气呼呼地回来了。
楼月央一怔,便知道镜歌怕是明白上次的钟离阳是假的了。
她咬了咬唇,没多说什么。
镜歌是个要面子的,既然她不想说,那她也不会问。
今天的学习,镜歌有些心不在焉。
半夜里镜歌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不时地懊恼出声,楼月央被她吵得也是半睡半醒的不得安眠。
她实在受不了了,坐起身问:“你怎么了?”
镜歌却将将有了几分睡意:“有点困了,我明天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