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阳回头:“你不知道?”
宁坤点点头,蓦地又想起一事来:“我昨晚施法让魔瘴重新释放了,我现在马上结束!”
钟离阳闻言大怒:“你还释放了魔瘴?”
宁坤瑟缩了下身子:“她那么厉害,应该还没死。”
花逸从身后过来,一脚狠狠踹在他身上:“老子心尖上的人,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作贱她!”
宁坤被直接踹晕了过去。
钟离阳斜了花逸一眼,知道他在说自己,却也没说什么。
镜歌被两个妖兵押着跪坐在地,多重情绪充斥着她脑海,乍然听到花逸这话,她鼻头一直发酸。
这下小病秧性命难保,就是活下来了又怎样?
还不是在这群男人手中脱不得身,于她而言,或许还不如就在禁域中了却残生。
她父亲的惨叫声在她耳边萦绕,她却没有入心,只是看着这群男人,心里呕得厉害,两眼泛着恨意。
钟离阳瞥见她的目光,对蔺行道:“上次你没得手,今天她是你的了。”
花逸脱口而出:“扯什么犊子?人在我这呢!”
钟离阳冷哼:“你要是能把楼月央找出来,我就把这个女人给你又如何?”
说完,他不再废话,转身出了入魂宫。
花逸被他绕晕,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耍自己,心里一气,跟着他出了入魂宫。
出来后,他没看到钟离阳人影,忽地头顶一阵狂风刮过。
他抬头,只见钟离阳化作原形,在整个宫中横冲直撞地飞腾,试图找到魔界禁域入口。
连通禁域的井已经被他们的手下掘地数十尺,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参加完宴席还没走的明奎出现在花逸身旁,不禁开口劝道:
“她是凡人之躯,瘴气入体许久,想来也没多久活头了,我让乌兰算一下她何时身故,再让无尘给她做个法事好好超度一下吧。”
花逸闻言一拳直呼明奎面门:“你还有脸在这放风凉话,知不知道因为你,因为你们,她受了多大的罪?”
明奎险险躲过:“不就是鬼王狱中受了几天刑,这世上又不止她一人受过这个刑。”
鬼王狱十三号囚牢那个现在还被关着呢,又有什么?
花逸破口大骂:“不要嘴脸的拖油瓶,再敢乱放屁我把你皮扒了!”
明奎脸色一沉,和他动起手打成一团。
冥兵妖兵魔兵三方也是在各自领队的带领下打得不可开交。
正准备启程回天界的浩渊看到这局面,心情舒爽至极:“由他们打,打得越厉害越好。”
他在一旁观看许久,看到三方都伤亡惨重后,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幻境之渊。
镜歌趁乱逃出,偷偷逃往与逸华宫一墙之隔的云晚山居。
在门口见到了肚子大得不太寻常的许幻,她装作没看到,绕过就要离开。
许幻却摸着肚子道:“孩儿们,她是姐姐,我们带她去我们的家耍耍好不好?”
禁域内。
魔瘴停了,却还是熏得楼月央如同大病一场,她起身回了房间。
她在龙锦给她的那个包袱中,找到了一把玉圭。
多亏了梓灵一直收着她带进魔宫的这些破烂。
她轻轻叩响玉圭。
噔噔噔。
正在磨一把绝世神兵的姬子选赫然出现在禁域中。
他正磨得起劲,手上却突然没了东西,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
茫然地看了看,和在椅子上伏着的楼月央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