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刚要解释，手心就被捏了一下，嘴里的话说出来就变了：“是啊，大妈，他确实不错。”

大妈笑嘻嘻的直夸傅石毅。

傅石毅竟然也没有臭脸，反而高兴的回了几句。

江怜坚持的把衣服给傅石毅穿上，又挤到了他的怀里。

这里是北方，下车时，正好赶上初雪。

雪花从看不到尽头的天上飘下来，洋洋洒洒，天空雾蒙蒙的，地上白花花的，脚踩在地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清脆悦耳。

傅石毅的眼里闪过几分惊喜，拉着江怜的手在雪地里走走跳跳。

这还是他第一次像个孩子。

江怜忽然停下，抓起地上的雪。迅速团起一个一个团子，冲他的胸膛砸过去。

傅石毅愣了愣，立刻放下东西，冲着她冲了过来，打闹间，把她压向雪坡。

两个人呆住。

傅石毅盯着她，眼睛格外亮，坏笑着问：“不知道，在这上面做是什么感觉？”

江怜立刻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娇嗔道：“你胡说什么，注意场合！”

“不是这里就可以了么？”傅石毅立刻追问。

江怜控制不住的笑出声：“你太坏了！”

傅石毅托着她的头，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凑到耳边说：“我还可以更坏，我也迫不及待。”

江怜低头，佯装听不见，却嘀咕出声：“虎狼之词！”

“嗯？说什么呢，大声点，我听不见。”

不理会傅石毅的一再追问，径直往前走。

傅石毅笑着上前，一把牵住江怜的手，两个人走路的频率渐渐一致。

树杈上又有了积雪，仿佛给植物穿上了新衣，有了新膜样。

有些东西变了，但又好像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变。

江怜很容易就找到了家。

整理一下心情，冲着楼上喊：“妈！我回来了。”

紧张的上楼，到门口时，门就已经开了。

傅石毅拎着东西紧随其后。

江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是在B市从未有过的兴奋和雀跃。

但开门的女士看到她的身后时，原本挂在脸上的欣喜却变成了面无表情。

转身回屋，但门却没关。

江怜的眼珠转了一圈，自发的进了门，还不忘回身嘱咐：“把门带上。”

进了屋，立马来到母亲身边，拽着胳膊撒娇：“怎么了，我难得回来一趟，你不高兴么？”

见不理人，又说：“那你要是不高兴，我可就回去了，下次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女人终于转了过来。

这才看清楚女人的样子。

虽然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但却比同龄人显得年轻许多，秀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用一个发簪绑住，眼神清澈有神，嘴角故意绷起。

一件普通的藕粉色羊毛衫穿在身上，竟然也气质脱尘。

江怜一见转了过来，立马介绍：“妈，这是傅石毅，我的男朋友。”

“傅石毅，这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