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站在大坝顶端,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水源,滚滚地从大坝的闸口流出,掀起白色的浪花。我就是那朵朵浪花中的一朵,她一只脚往前探了一下,突然一个声音吼住了她:“干什么呢?谁让你上来的,赶紧下去。”
接着一个脸色黑红,牙齿雪白,身穿白色T恤的壮汉从她身后扑了上来,一把将她薅了下去,冲着他圆瞪着双眼说道:“你不想活了?这是你待的地方吗?想死也别在我的地盘里死。”
吓得李雅丽浑身一激灵,仿佛从梦境中清醒了一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怎么没有一个人体谅我?怎么大家都对我这样冷漠?”
哭嚎了一阵,那壮汉早早离去,她知趣地站立起来,我不能就这样去死,我一定要把儿子找回来。
坐上回城里的公交车,已是傍晚时分,高峰还没有回来。自从她给高峰介绍了一份摄影工作后,他好像又忙了起来,经常不沾家。
高峰喜欢抽烟、喝酒,他的朋友都是酒桌上的,所以他去哪,李雅丽也不吃醋,知道是一群酒肉朋友,都是男的。
但是,最近接二连三的几件事,引起了她对高峰的怀疑。
一天早晨,李雅丽上班到单位后,突然发现文件夹忘在家里,她赶紧打车回去取。当她走到家门口时,听到屋里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不用问,男的肯定是高峰,那女的是谁?
她想在门外听一听,但是取文件是急事,她用钥匙打开门就走了进去。只见高峰慌乱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你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显得也很紧张。李雅丽看都没看她一眼,冲着高峰吼道:“我不回来,怎么能看到你带别的女人回家?”
“我出去看天要下雨,就回来想拿把雨伞,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聊了会儿天,这就走。”高峰慌忙解释说。
“咱们家的雨伞沉得需要两个人才能搬得动?骗谁呢?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女人站起来刚要说话,被李雅丽给制止住:“你少说话,这没有你说话的资格,我也不想听什么解释。都给我出去。”
高峰拽了一把女人,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李雅丽举起桌上的花瓶,愤怒地朝大门口砸去,这是什么事呀?居然敢背着我出轨别人。她在屋里砸了一会儿,发泄完心中的愤懑,拿起文件夹又回到公司。
坐在办公桌前,她无心工作,思考着该怎么样面对高峰,是离了还是继续过?晚上回家,他肯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我忏悔,我该原谅他吗?
离了我又该跟谁过?哪个男人愿意娶我?但是让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看着他往家带别的女人,我又不服,凭什么?我的男人凭什么被别的女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