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仰头一口闷掉,豪气的手指一翻,将杯口往下倒。
又倒了两个半杯,一杯递到唐文钧面前,说辞相当简单,“唐文钧!来,跟哥走一个。”
这一嗓子声响很大,唐文钧不自觉揉了揉耳朵,准备伸手接过时,酒杯被人从眼前夺过。
是——林遇!
不是吧......连喝杯酒都不行?
此刻他已经忘了先前林遇不让他喝酒的原因了,还在腹诽着:
看来事实证明小情人之间,醋劲儿大就是不太行的。
你看林遇这占有欲,晖哥连一杯酒都不能同别人喝。
男人嘛,管太严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并不知道他是作何感想,只见酒杯在林遇指尖晃动,指节长而直,白皙的皮肉下,是微微浮起的青筋,透明圆润的玻璃杯,酒液在打着漩儿。
林遇抬手跟肖晖轻巧碰了个杯,“老肖啊~人小朋友生着病呢,喝什么白酒,有我陪你喝还不够吗?”
林遇这番话语气委婉,却又能让人听出他的淡淡谴责。
不知怎的,唐文钧突然觉得有些脸热,手指无意识抓了把空气。
下一秒又心生怪罪,林遇怎么总是胡乱叫他,一会儿乖乖,一会儿小朋友,叫得人脸热,他又不好为这点小事开罪。
肖晖一向不拘小节,做事大大咧咧,甚至是顾头不顾尾。
是而也才想起来,“害,瞧我这记性,怪我,怪我。”肖晖冲唐文钧歉意地笑了笑,又给林遇说,“你也别喝这么多,陪我喝你杯里那点就好。”
林遇这次没再说别的,只轻声笑,“这倒也无妨,这杯当我回敬你了,今天这手艺不错,大家高兴,多喝点就多喝点吧!”
“都说人生一知己,足以慰风尘。”
“今儿咱酒入平肠,便不伤过往,亦不忧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