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人疑惑地看着那掌盘里,一个红布坨紧塞的青竹瓶,
“好东西,不如南芝赫你现在打开看看。”瑞王鹰钩鼻下的唇微勾道。
南芝赫修长的指尖将它拾起,扒开红布坨,先是目光凑去,里头黑乎乎的,而后摇了摇,手往瓶口轻扇,味入鼻尖。
顿然间,他神色一凝。
“南芝赫,你好好考虑,往后你的家人,也许本王还能帮着照拂一二。”
瑞王似笑非笑地望着南芝赫说道。
而后他眸子微冷,拂袖侧身:“慢走,不送。”
那青竹瓶,被南芝赫握在手中,他神色敛了敛,却未见轻松几分。
几人步回流放队伍,从地上起来的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连唐差头也瞥了他们好几眼。
官差们已经被打过招呼不要过问,城楼的人是谁。
见他们全须全尾地回来,唐磊心里舒了一口气,他捂着刀鞘立直了身体,对南家人不算太好的脸色当没瞧见。
“出发吧,希望我们能早些走出这西平城。”
南家三房众人撇了撇嘴,想大房去了一趟什么坏事都没发生,真是替他们不值!
一队人下到地,沈翠花把在城门守卫视野里的驴子扯缰绳拉了过来,和南家人汇合。
一起程,程氏经不住忧心问:“赫儿,这瑞王到底给你送了什么?”
“鸩毒。”
“什么?”
南芝赫小声而清晰的吐出两字:“鸩毒。”
卫楚玉皱着秀眉道:“这瑞王是拿我们威胁你,让你自戕?”
南芝赫疏淡的眸子,轻轻闭合。
卫楚玉骂道:“这老五真是心狠手辣的屁股黑!”
“屁股黑?是什么意思?”南芝泽好奇宝宝的冒了个头。
卫楚玉对身侧的他解释:“就是心眼黑一个意思。”
南芝赫俊容上眉一挑:“那就是黑心通到直?”
南芝泽急忙回:“听起来很有意思,特别是对上老五那张脸。”
有些伤感的气氛突然破冰,几人闷声呵呵一乐,南芝赫握拳轻笑,身背微微颤动。
“赫儿,你就是娘和雪儿的一切,没有你,娘活着没有意思。”程氏几分坚决的说道。
卫楚玉说:“娘,我们一次次大难不死,干嘛要在这里低头?不就是个皇子嘛,皇帝公主谁我们没见?最后能把我们怎么样?”
紧绷的程氏被她逗得神色舒展了些。
“大伯娘,你要相信我大哥和大嫂,他们可是我崇敬的对象,说来,你们在上面也太厉害了,对了,第一次酒壶裂是大哥的内力使然吧,而那只蜘蛛?”
卫楚玉:“别多想,就是我放的。”
程氏高兴的道:“我儿子和儿媳都机智过人,我不怕,我怕什么呢?”
卫楚玉和南芝赫不由间对视一眼,他们好像……越来越默契了呢。
……
一家人说着话,随着队伍由城东穿过中心到城西,然而西平城实在是太大,等要到西城门时,众人只看到了紧闭的城门。
唐磊抓了抓脑袋,只有让找间客栈歇下。
不远处,一道十分谨慎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往南家人身上投去。
队伍里,南芝赫突然说道:“有人跟踪我们。”。
卫楚玉十分淡定:“这很正常,是五皇子的人吗?”
“不,好像是三皇子的人,我以前见过一面。”
几人:“!!!”
“什么,三皇子也?”
南芝赫笃定道:“如果这人没换到五皇子阵营的话,三皇子和五皇子向来针尖对麦芒,水火不容,也许当官的还可以投诚反戈,但这种隐秘护卫的高手,他们一定不会互用。”
南芝泽一拍脑袋:“对哦,大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应该不会错!”
程氏首先是担心:“他是来刺杀你的吗?”
南芝泽随口接话:“总不可能是来刺杀五皇子的吧?”
五皇子?
南芝赫和卫楚玉两人顿然对视上,让他们刺杀,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