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七嘴八舌起来。
董春月这样的说法,更多的人信了,但似乎也有人半信半疑。
听到这儿,易媳仰天长叹,转而更加伤心地抽泣起来。董春月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易媳情绪稳定了许多。
“那夜间桌子上毛茸茸的怪形是怎么回事呢?“人群里不知谁又提出了疑问。
董春月看了看她,自己沉默不语,但眉头却皱了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东河堰木三衣的屋内,大队支书来回踱步,生产队长尹三米低头不语。
“灾年贱年,村庄人生活如此之苦,你作为一个生产队长,想过没有想过用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一下食物不足的问题?”这样的问话本应发生在小队或大队办公室,但因为是姐夫与小舅子的关系,就在家里开始了。
“这样的灾年,俺能有什么法子。”尹三米有些抵触情绪。
“一些村庄已经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有效地缓解了食物过度短缺的现象。你是没有法子,还是根本就没想过法子?”木三衣也有些生气。
“谁有法子,谁就是神了。你满大队指导工作,虽然并不仅有文王塘庄,但毕竟住在这儿,你说怎么个因地制宜、就地取材?!”
“唉,俺俩也别争了,俺们都绞尽脑汁想想吧。”木三衣叹了口气,声音突然很柔和地说。尹三米不识字、没见识、爱强词夺理,还心胸很狭窄,但小队长是在他转业之前就已经干上,他当了大队支书后又怎能把没有大错的的内弟炒掉呢?如果炒了,怎么对得起媳妇和她过世的父母啊,这个生产队,他只能多操点心。
说完,木三衣满脸凝重的走出,转了庄里又转了庄外。最后,在西青潭处逗留下来。
文王大塘的东头有个谁也说不清有多深的东青潭,庄人都好理解,那是因为羊马口河瀑布式的跌入大塘所致。但文王大塘西头与三河交汇的地方有个谁也说不清有多深的西青潭,庄人就好生奇怪了。按理说,夏季三河洪水滔天的时候,怎么也会把大量的泥沙卷入西青潭,让其填满而不会成为青潭,但就是填不上。如今,木三衣在这青潭的边沿走走停停,踱来踱去,偶尔还丢块石头潭中泛花。木三衣要做什么,不会想不开吧。
要知木三衣的心思,且听以后分解。
正是:
孩病误判铸大错,
幼小生命遭夭折。
三衣清潭悠悠转,
是何心思待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