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丰打了电话，还给张玉飞打了电话。

甚至，亲自来唐缺的公司看了看，放心下来。

“以后，唐缺就是你亲哥，不好好干，我弄死你。”董妈坚定道。

“妈，我记得你以前就这么说过。”

“那我再说一遍。”董明珍捏着郝俊来的耳朵，叫道。

“……你是妈，你说了算。”郝俊来只能道。

——

考试完毕。

奖金安排完毕。

值班工作，也都安排好了。

放假。

过年的感觉，越来越重。

小学生放假。

神兽们，到处乱窜，拿着零花钱买了鞭炮，丢着玩，噼里啪啦。

农村的雪，还是满山遍野。

城市的雪，已经消弭殆尽。只有一些瓦檐和阴暗角落，存着雪，但是也布满了煤灰和尘土，脏了吧唧。

天气依旧寒冷，哈气成冰。

羽绒服，臃肿的棉服，都安排上了。

就连最爱美的女生，也穿得很是厚实。

唐缺为夏青鸾买了一款白色的长款羽绒服，穿在身上，虽然不像夏天那么青春飞扬，却也显得很漂亮。

时髦。

“真香。”唐缺捏着夏青鸾的小手，嘚瑟的道。

“啥？”夏青鸾小脸微红。

“好看，香。”唐缺笑的，好像一个看到了美女的街溜子。

“……去。”

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唐缺和夏青鸾，开了一辆公司的捷达。

他们当然有能力开好车，甚至世界上最顶级的车子，他们也开得起。

但是没有必要。

低调。

要低调。

二零零一年，有辆车，别管牌子，其实已经足够扎眼。

“要不，咱们还是坐车回去吧。”夏青鸾道。

“开公司的车，是我的底线。”唐缺坚持。

这时候，如果做大巴回家，那简直是一种煎熬。如果是一米七以下的个头，还好。

像是唐缺，坐在大巴车里，腿会很难受，几乎放不开。

而且从清泉市，去大成县，不到三百公里的路程，要走五个小时以上，如果遇到堵车，那就更不要说了，早晨上了车，回到家就要擦黑。

所以，唐缺坚持开车。

遇到堵车，可以从大路旁边的村子，绕过去。

甚至，连收费站都能绕过去。

——

二人考试完毕，学校放假，公司的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腊月二十五，往回赶。

二零零一年，没有年三十。

腊月二十九，就是年三十。

所以二人回去的，不算早。

晚上，老邻居聚个小会儿。

一家邻居很嘚瑟。

“我儿子在国外读书，他的学校，距离哈佛可近了，今年回来，让你们看看，国外的气息。”

唐缺和夏青鸾互相看了两眼，然后相互捏了捏手。

嗯。

国外的气息，也他妈就那样，没什么。

二零零一年，大家都还比较朴实，县城的老邻居聚会，也并会去饭店。

只是一家出两个菜，带瓶酒，在房子比较大的一家，一起乐呵乐呵。、

那个带着国外气息的学霸哥哥，看到夏青鸾，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