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开新房的门,抬头就对上丫鬟婆子们诧异的目光,容罗也顾不上起来,当即道,“去找你家王爷过来,快些。”
许是容罗的脸上太过苍白,丫鬟也不敢多想,转身就往院外跑。
文王毕竟是当今陛下的二子,能够灌他酒的人还真不多,也就只有太子一口一个“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缠着文王不放,连带着文王已经被灌了不少的酒。
文王晃晃悠悠的站都快站不稳了,面对太子的敬酒再也坚持不下去,连连摆手道,“哥,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清儿还在等我,还在等我”。
听见容清的名字,太子的眼眸闪了闪,刚想再灌几口,就见一个婢女在门口探头朝里张望,他眉眼一动,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脚步挡在那婢女看向文王的方向,随后又朝着自己的随从使了个颜色。
于是不胜酒力的文王彻底的被灌醉,抬着进了洞房。
看着房间内被安置在婚床上鼾声如雷的文王,容罗沉默了,不解地看向那丫鬟,“我不是让你去叫文王吧,怎么喝成这样。”
丫鬟也很是委屈,“前面都是朝廷大员,我一直给王爷的小厮使眼色,可是总是被人挡着,我也不敢大叫只能去找管家,可是不知怎么的,太子身边的人频频传唤管家,竟是一点都不得空。”
的,还有啥不明白的。
容罗叹气,明明是改变命运的最好时机,可是竟硬生生地被太子给毁了。
一想到那罪魁祸首,容罗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她挥手褪去丫鬟,一个人枯坐在房间内苦想明日的对策。
许是喝醉了酒,这一夜文王竟然也睡得极不安稳,好几次猛然惊坐起又重重地倒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为何这般待我”、“臣弟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清儿别走”之类的话。
听着文王的那些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话,容罗饶有兴致地挑眉,这话怎么感觉不太对劲那,现在的文王不是说还不知道事情的实情吗?
可是酒后不是吐真言吗?莫非这文王也重生了。
心头一动,容罗靠近床边喊了几声,“王爷,王爷。”
“清儿,是你吗”,迷迷糊糊的文王睁开眼睛扭头看了过来,似是欢喜似是惊讶又似是厌恶地看着床边的容罗,目光很是不对焦,看的容罗很是确定这人是真的喝多了。
“王爷,我是清儿啊,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为了皇后的位置给你的亲妹妹按上那般的罪名,嗝~”,一个酒嗝打断了文王的话,也让床边的容罗嫌弃地往后扯了扯。
“文王,文王,你还记得什么”
“什么,我要记得什么吗?”
“....嗝~.....”
额,带着臭味的酒嗝彻底让容罗打消了继续试探的想法,反正她如今也能确定对方也跟着重生了,莫非这是什么蝴蝶效应?无解。